謝君棠遲遲不肯點頭,虞世秋變臉道:“怎麼,不敢下手?連條狗都不敢殺,你還能做什麼大事,不想跟著藤原先生,就趁早開口,就你們謝家那點家底,沒了藤原先生,你們馬上都得橫屍街頭。”
這種威脅意義的話都說出口了,謝君棠更是心緒不寧,但他並未點頭,虞世秋惱火的看他一眼,道:“你慢騰騰的找死不成!”
謝君棠瞟了虞世秋一眼,就是這種利慾薰心的毒辣小人,才能理直氣壯的開口別人是狗閉口取人性命,他當初很厭惡雲棠那視人命如草芥的品性,現在他更厭惡虞世秋這威逼利誘得姿態。
謝君棠朝他冷哼道:“你以為你現在真的是改頭換面了,我謝君棠有自己的規矩,阮維雪是我的人,我要怎麼處理自己來解決,你給我一邊去涼快。”說罷謝君棠大步出門,誰知他才出門就見藤原武站在門側,謝君棠終於明白虞世秋剛才怎麼是一副趕他上架的樣子,原來藤原武一直在外面聽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0 章
謝君棠看著藤原武並不說話,心裡卻在打鼓,藤原武道:“二少,你做的不錯。”
謝君棠抿抿嘴,藤原武繼續說道:“至於阮維雪你不用操心,我會交給虞兄弟安排。”
謝君棠捏緊手,掙扎半響才說道:“那就麻煩藤原先生了。”說罷謝君棠離開通元銀行。
他獨自走在回謝家的路上,邊走邊看著周圍的人,他回謝家的目的就是接近藤原武,只不過他把一切想的太過簡單,那些染血的事總要人做,而藤原武要的就是劊子手。
突然之間他好像有些理解雲棠,可是心裡對他的恨和某些情感卻並不能為此消退,謝君棠覺得滿身疲憊。
回到謝家的時候,屋子裡空蕩蕩的,除了僕人在打掃屋子,謝清棠和謝海濂都不在,他回到自己房裡就脫衣服睡覺,什麼也不想做,他只覺得自己只要跟著別人走就夠了,而他也確實形似傀儡。
謝君棠這一覺也睡得不太安穩,噩夢纏身,夢裡季禮瞻拿著槍質問他,阮維雪渾身是血的在他面前,不言不語。
謝君棠的呼吸變得起伏不定,他抓緊被子,突然一個驚嚇,他從夢裡醒來,此時已是深夜。
謝君棠回來時沒關上簾子,還能看到下面燈開著,他起床穿衣服走出房間,只見謝清棠和謝海濂在一樓和什麼人商量著事,大廳裡白布裹著人橫放著,謝君棠慢慢走下樓梯。
謝清棠看他一眼,道:“這幾天你的事挺多的,成天在外面不歸家。”
謝君棠走到白布前蹲下身,掀開一看便捂著自己的嘴,那面目已經變得十分恐怖,可想而知死前受過酷刑,謝君棠放下白布,覺得身體泛冷。
“維雪跟著爹做過事,然後是雲棠,怎麼到了你手上,就大材小用,去勾引男人,也只有你想的出來。”謝清棠斥責道:“他在牢裡自盡的,到死不透漏半點你的事,好好善後,別成天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我知道,大哥。”謝君棠道,所有人都覺得是他讓阮維雪去刺殺季禮瞻的,他聽從藤原武的話,剷除異己,他現在無需做任何辯論,這就是鐵的事實,別人有目共睹。
謝君棠不得不佩服阮維雪,他就是那種把自己算計進去也在所不惜的人,恐怕他已猜到自己此去無回,那日才會不停的問他,為何雲棠會走,為何雲棠會鍾情與他。
“傻子。”謝君棠失魂落魄的說道:“最是可笑痴心人,你是盡忠職守還是求而不得?”
阮維雪已死,他再不會有答案,他所作所為也伴隨著他的死亡永沉沙底。
阮維雪雖然以死來了結了自己,但季禮瞻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出氣,他對謝君棠往日的客氣現在也變成了針鋒相對。
雖說有季禮瞻的故意刁難,但藤原武對謝君棠也越發照顧,甚至把部隊裡的有些事讓謝家銀行裡的人告知了謝君棠,藤原武返回日本在即,他又催促著謝君棠成親,謝君棠有些不明白藤原武這樣是為何,只能說“希兒”還在老家,不願意回廣州,於是到藤原武離開,謝君棠的婚事也沒辦成。
謝君棠同虞世秋到歌舞廳熱鬧,虞世秋抱著嬌豔欲滴的舞女親熱,謝君棠和身邊的舞女聊天,不浮不躁,季禮瞻走進舞廳後,虞世秋就鬆開了女人的腰,客氣的朝季禮瞻笑笑。
季禮瞻理所當然的坐到謝君棠身邊,一把邀過謝君棠的腰,道:“你們二位也會熱鬧,怎麼不去跳舞。”
謝君棠想扯開季禮瞻的手,季禮瞻卻死死的不放手,虞世秋見他們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