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句嘮叨就了事。唐看著出門的中年人的背影,戲謔道:“Syou,他開始像個真正的醫生了。”我斜眼問他什麼意思,他聳肩:“看,他第一次把你完全,真正地當成一個病人來看待。他畢竟還是個醫生。”
Leck遞上了咖啡,有意避開了我受傷的左手。唐的視線在我們之間掃了掃,最後定在了Leck發青的臉上,濃眉一豎。
“孫弄的?”
“是元老院,愛新覺羅。”我不忍心看Leck被昔日的上司責罵,“那老傢伙弄的。說的白一點,就是John的圈套。”
“等等,停一停,Syou,你說什麼?”唐擺手要我停下,“他還是存在與Morse中嗎?”
“某種角度上來說,是的。他依舊操縱著整個組織高層。我很奇怪,之前孫的反應讓人覺得奇怪,他什麼事情都不管,可組織裡卻沒出現什麼大亂,而Dek等人失蹤這樣的大事,卻一點風聲都沒有。不奇怪嗎?現在想來,因為一切都是John和元老院之間所共同構成的一個陰謀的一部分。”我喝了口咖啡,“為的就是讓我今天當眾難堪,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我居然用起刀子來比誰都爽快。”
說完,我得意地揮了揮受傷的左手。
“Dek呢?”
“哦,他跟著孫了。”
“這才是他們真正想安排的吧。”
“一個精心安排的圈套,而圈套中心的人物,就是我。”我說,“不過,我想用不了多久,John就沒有辦法再躲了。他會自己找上門,然後主動站出來,好讓我一槍崩了他!”
房間裡約沉默了30秒,隨後唐嘆了口氣。
“行了,Syou,再大的事情,總有人會幫你解決,但是目前最緊迫的事情,卻沒人幫得上忙。Syou,Kei已經醒了有兩個小時了。”
夜晚黑色的風,帶著一股不吉利的腥,我知道Kei現在的表情,即使房間裡沒有任何燈光,一切都在陰暗中默默接受著黑暗的洗禮。
“你去哪裡了 ?”
那雙灰藍色的眼睛閃著野獸般銳利的光芒,金色的髮絲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Kei坐在月光照不到的暗角里,直視我倉皇的臉。
“什麼時候醒的?”我想扯開話題,“晚上不關窗對你的身體不好。”
說完我便想視窗走去,想關上那不停吹灌腥風的窗子,可一隻冰涼的手捏住了我的手腕。我回頭,看見了一雙隱隱冒著怒火的眼睛,縮起了瞳孔瞪著我。
我知道,血腥味,Kei一向敏感。
“誰弄的?”
他的語氣與唐不一樣,冰冷卻令人心頭髮慌。我不敢有任何隱瞞,將全部的經過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Kei蒼白的臉愈加透明,灰藍色的眸子彷彿完全結冰,冷得令人毛骨悚然。那時的他,渾身都散出吸血鬼特有的殘暴冰冷的氣息,Kei生氣了!
他看了我好一會,鬆了緊抓我手腕的手,走回窗邊,坐下。
“他們這樣整你嗎?”他喃喃自語。
“Kei,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看,我不會笨到一刀廢了自己的手,只是留了點血,很快就會好的。你該知道,這是不得已的辦法。”
“這城市本就是一個墳墓。生者的墳墓,死者建造的。”Kei喃喃地說著他說過無數遍的句子。“這些人在自撅墳墓,誰都不能逆著歷史做事。他們妨礙你,那是他們找死。”
那個“死”字,Kei說得咬牙切齒。
“而你,居然為了別人傷害自己!我很失望……Syou,什麼時候你能真正成為只為自己說話的人。”
我抱著他,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那種感覺很舒服。
“Kei,其實我可以輕鬆,只是我扔不掉。”我天性如此。
他掙開我,轉身看了我一眼。我坐到他身邊,他移開視線躲避我的眼睛。
舉動間,赤裸的腳貼著長褲讓我察覺到了它的冰涼。伸手握住那蒼白的腳,人的體溫似乎總是很難傳達給對方。它還是涼的,而我的手還是熱的,像一塊隔膜,什麼都傳達不了。是時間?還是體質?或者……是本質?
人類學者說,即使使用了克隆,也造不出相同的嬰兒,所以我想應該不是最後的原因。本質,天生就是為產生差別而存在的名詞。
“好冷呢……”聽到Kei輕輕的聲音,“Syou,我這樣冷了很久了……”
他看著我:“或許跨越了好幾個世紀了。我總是看著人類進行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