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知不覺中全然開啟。我又看見了熟悉美麗的身體和十字架吊墜,在我輕輕的撫摩下,Kei顫抖著慢慢開啟雙腿,薄豔的雙唇間溢位一聲令人難以自持的呻吟。金色的長髮垂到鎖骨上,似張開了一張金網,網住了我的理智後猛然收緊,把它絞得支離破碎。我渾身一顫,只聽見Kei在我耳邊輕求。

他說他要這個晚上。

一個晚上能改變什麼呢?Kei說只要這個晚上,讓我們彼此擁抱對方。其實快感是一瞬間的事,但幸福卻是一輩子的事。被一種生理上的疲倦所包圍的心理上的慰藉,上一回我們如此擁抱是什麼時候?我問Kei 。Kei說他已經記不得了。我沒有接嘴,記得是John事情之前,在John用悲憫冷酷的眼神看著我,問我為什麼至今不知道Kei是什麼樣的人之前。

我不敢用力擁抱他,因為怕弄痛他。傷口猙獰地攀爬在胸口上,像把垂直的利劍,能貫穿我倆的胸膛。我怕它,不敢親吻,只能隔著那條吊墜吻著受傷的胸口,看Kei狂亂地甩亂了金髮。飛揚的金髮讓他渾身都充滿了獸性張揚的妖美——連同一笑一顰,眼神的一個閃動,舌尖的一個挑逗。我伸手,收住了一縷金髮於手掌。

他的頭髮長了,又回到了我們見面之時。不同的是那時我只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而現在我卻快要成人,四肢身軀都長到了能夠擁抱他的程度。Kei ,不曾改變。變的是我,和我所看見的景象。

Kei緊緊擁抱我,纖細的雙臂從未這麼用力,像要將我生生折斷,令我不得不喘息。他怎麼了?他迷亂的眼神透著我看不懂的悲哀,緊鎖的雙臂似乎想要留住什麼,想要將什麼鎖在身邊。

Kei,你愛我。愛我的什麼呢?

為什麼孤僻的你,卻會用那樣溫柔的聲音對我說出你的名字呢?即使那時你的眼中依舊帶著看透一切的冰冷感。

“我叫Kei,Syou。”

這一切都其始於這句話。我的人生,七十年的歲月都被他這句話所纏繞。我想,我或許是唯一如此輕易戳破他對這個世界隔膜的人。

人的感情,總是很奇怪地變化著。頭和尾往往都是意想不到。回想開頭,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局。反觀結尾,卻怎麼都想不到會有那樣的開頭。

人生是輪迴,而感情是連彎都容不了的直線,戳穿了人生的輪迴。線和圈相交的兩個點之間,就是一生最值得回憶的部分。對於幸運的人,可以成為最長的直徑。對於不幸的人,它只能是條擦肩而過的切線。

我摟著Kei入睡,混亂糾纏的繃帶和層層相疊的被子包裹了我們。臨睡前我問Kei,有沒有見過兩隻蠶一起築的繭子。Kei說即使有,破繭而出的,也只能是其中一隻。

那另一隻呢?

死了。

為什麼?

一個繭子只能容一個生命。兩隻蠶,只會為了把彼此纏得更緊而縮小繭子的空間,就像徇情一樣,活埋了自己。

……真可怕……

……恩……可怕……

“咳!”一聲乾咳打斷了模糊的夢境。我不情願地睜開眼,放棄了夢中幻象般美麗的Mallarpa——藍天,白雲,還有我為Kei所建的鬱金香廣場,周圍全是紅色的鬱金香,紅色彷彿連著天際,鋪天蓋地。

睜開眼,先是聽見窗外白天大海的歡笑。為什麼海聲夜晚聽像悲鳴,而白天卻像歡笑?以前我問過Kei,他說海其實不會哭也不會笑。悲鳴和歡笑的,是聽海的人。

“Syou,醒醒,天亮了。”

叫我起床的人,不是Kei,而是唐。我猛然驚醒,抬頭看到他正站在門口。臉上一陣紅熱,我回頭看看沉睡的Kei,陽光下還是不見他臉上的血色。

“不早了,張醫生要來查房。”唐把我扔了一地的衣物都撿起來,遞到我面前,“昨天你一來就霸佔了這裡,他不能來。Kei剛醒。他很擔心他的身體。”

我看看他手裡的衣物和一床凌亂的被褥,尷尬地咬了咬嘴唇。這傢伙真是什麼好鏡頭都沒給錯過!現在我光溜溜地坐在被子裡,眼前卻是他遞來的衣物!

“那請你先出去好嗎?我不習慣在Kei以外的人面前穿褲子。”接過衣物,我扯了扯嘴角說。唐應聲而出。穿戴完畢,我起床的動靜弄醒了Kei。他嘀咕了一聲,翻了個身,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把臉湊到我面前,似乎索吻一般,勾了勾唇。他的笑讓我覺得幸福。

“早安,Kei。”我輕啄他的嘴唇,摸著他光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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