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才可以得到救贖。我聽完他的解說,莫名其妙地皺眉。“他們之中就要起內訌了。老大,在經歷戰爭的疲憊後,基督徒與無神者,一定會為了這件事情而吵鬧起來。”Leck說,“看來有人在利用宗教,挑唆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為最大的問題就在孫和Bolon之間。”
那會是誰幹的呢?
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牆面上的字跡,難道真的是神蹟?我不相信,神絕對不會再多看這個該死的城市一眼!自從欺詐滲進人們的天性之後,人就只剩一個虛有其表的殼子了。
我要Rod等人幫我查辦原郡克區情報人員的死亡事件,最後卻只得到了這個訊息。我第一次感到英國人的無聊。Kei也是,即使他不相信神,也總是會在床頭擺著無聊枯燥的聖經。猛然間,我忽然分外想念他,壓抑多時的感情猛地湧了出來。
Kei依舊不知所蹤。他消失了十天,沒有任何訊息。
“嘿,老大,。”Leck凝視著鋒利的刀鋒說道,“現在Mallarpa人不該再關心怎麼打仗,而是該想自己的生路,這城市就要完蛋了!”
我看那彎碧汪汪的弧,不知為什麼,那條冰冷鋒利的刃,竟像我從海邊所看到的Mallarpa的地平線。
Leck說的不錯,經濟廳那裡終於也按捺不住了。戰況不容他們再浪費時間,除非他們真的想將這十年來城市的建設全都毀於一旦!於是在這樣巧妙情勢的安排下,我人生的最大轉折出現了,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猶大的立場。叛變,究竟是為了什麼?我的理由是生存——Aulen 的電話,使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靈魂上的衝擊。
羅志佑是不會見我的,因為我不夠資格。Aulen站在我眼前,對我說羅老爺子希望得到我的幫助。我問為什麼選我,他說因為Moers裡不再會有我這樣的人才,從裡到外都具備了叛變的素質與條件。他冷冷地看著我:說吧,你跟著孫,跟著那群老頭子,得到了什麼?即使暴動真的成功了,你也得不到任何東西。
他說的不錯,現在我連保護所愛的人的力量都沒有。而對力量的渴望,使我的靈魂與軀體都在此刻的壓抑中感到痛苦不堪。我的四肢得不到伸展,被人死死扼住。我使勁掙扎,但是一無所獲,我得到的是死亡的脅迫,並見識了死亡的可怖。July的死,唐的血——“如果你能幫助我的完成這個計劃的話,我可以幫你除掉那個礙眼的孫定賢。”Aulen忽然說,“別對我說,你到現在還不清楚他的真面目,別讓我對你太失望。”
我抬頭,隔著煙霧看這個冷漠表情的男人。Kei當出放他離開的目的或許就是在此,因為他是羅志佑身邊的人,總有一天會有利用到的時候。
“我只想得到落亦街的情報,而你一定可以幫我得到它。”
“為什麼選我?”
“我已經說了,你是天生的猶大。”他眯起眼睛,“什麼叫猶大?就是被人遺忘的天才。他們往往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因為這個世界支援識時務的人。”
“你一定不是基督徒。”我搖頭,用Leck的話回敬了他。“既然你堅持要和我進行這比交易,那你該是已經有了計劃。”
“殺一個人,有很多方法。對付一個小角色,那就有無數的方法。”他淡笑。
“如果你的情報真的可以幫我們打壓住暴動軍,說不定老爺子會放棄了孫定賢而轉而扶持你也說不定。Moers是雙頭龍的領導,我們都知道。孫定賢和Syou。”他說,“你想活下去吧?Syou,孫不會放過你的。如果暴動贏了,下一個就輪到你。”
當我意識到自己已經別無他路時,命運已經站在眼前。錯誤誕生的瞬間往往被人無法發覺,只有誕出了苦果,人們才發現當初無法拒絕的原因。或許只是一時衝動,或許只是想得不夠周到,更或許那時只是太年輕。然而,若回到一年前,我仍然會毫無猶豫的走進Mores。孩提時代的Syou,仍舊憧憬著勝利和名譽,這些在憤怒中誕生的慾望,正如人無法把慾念從理性剷除一樣無法抑制。Kei承認這種慾念誕生於自身所無法得到的,所豔羨的他人擁有的——即使這些東西並不被主人所需要,得到後就想著放棄。
你得不到,所以你想。
回頭看看那些孩子氣的往事,我發現時間並沒留給我後悔的空隙。它們緊緊排列在一起,列成一支長長的隊伍,編成一本厚厚的回憶錄,隨著思緒一頁頁翻動。
那時,17歲,茫然的我,站在理性與本能的斷崖之間搖搖欲墜。只要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