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Rod一行人偷渡來到Mallarpa,在落亦街上找到了Leck。那時的Leck還只是在唐手下工作的一名保安人員。Leck接待了他們,卻始終不答應他們要他回國的要求。這要求是愚蠢的,Leck回去後,就不再是逃兵那樣簡單,很可能就會被套上叛國的罪名。Leck答應他們,這裡隨便他們呆多久,可他不回再回去。當時Mores裡孫和我的關係還沒到現在這樣白熱化,可元老院的勢力卻非常大。Leck留著他們只是為了防日後元老院忽然發難。沒想到卻在這時起到了作用。
他們一共9人,個個都是接受過英式軍隊訓練的傢伙。他們的上臂上都有一塊鮮嫩的傷疤,看得出是新的。Rod說:那是為防備被人認出身份,才把上臂上原有的皇家紋身烙去了。
我們都是死人了。他說:這個城市似乎只歡迎死人。
而我,難以想象Leck戴著綠色貝蕾帽的樣子。那樣真蠢,我想。
Rod等人,是我擁有的第一支可以用“軍隊”來形容的隊伍,再後來他們就成為了我的特殊保鏢。他們的確是軍人,雖然已經是過去。他們的過去,完全能從他們的行動中看出來。持槍和防衛的動作,經過良好訓練的肌肉,以及與Leck一樣帶著經歷戰火燻燎的臉。
屆時5月23日,我接到了一個好訊息。唐有恢復意識的跡象。張把這個訊息告訴我的時候,我終於感到自己鬆了一口氣。要知道他美麗的女朋友已經多次打電話威脅我,如果唐出了什麼事,她將立刻終止與羅公子的愛情遊戲,讓我的未來計劃半路夭折。我終於可以讓這女人安靜下來了。
Mallarpa的暴動正進行到僵持階段,小型的暗殺行動也展開了序幕。看來Bolon策劃了很久,即使被困也可舒展出細微致命的觸手——Leck開玩笑說Bolon這法國佬簡直就是養了一群水母!而對以至躲在硝煙幕後的我們來說,最大的疑點就是:孫至今還沒有任何行動?
難道他是背叛了羅老爺子打算自己幹?沒有經濟廳的背後撐腰,暴動絕對無法再維持下去,他能得意到幾時?
龍頭匯計劃中最致命的弊端出現了——或許羅志佑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讓我們把他想得和我們一樣聰明好了——城市的經濟因為戰爭而出現疲軟,多方組織都聲稱Mallarpa的歷史始終都在一個地方打轉——戰火,平靜,再是戰火——然後切斷了與城市的經濟合作關係。一切都開始走下坡路,物質與精神。
物價開始猛漲,為了一點糧食,Mallarpa人不得不拿出全家最後一點積蓄。街道上隨處可見揮舞刀子的瘋子,無論是黃種人還是白種人,都會出現這樣的“佼佼者”,口中嘯叫是為了自由與平等。市民無人再敢出門,在家緊緊反鎖家門,自衛的手槍上了膛擺在枕邊;可這些是無法對付破門而入的狂徒的。死亡一直都在延續,無論是用什麼方式。
城市的對外經濟貿易與旅遊業癱瘓,使經濟廳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全Mallarpa的經濟都垮掉了。而政治完全封閉的Mallarpa,拒絕任何組織的幫助,義心堂想自己把暴動壓下去。同時,Matina那裡傳來訊息,經濟廳終於也開始了內訌,因為很多人在罵完歐定陽後又把矛頭轉向了羅志佑。大量的軍資流失,對癱瘓的經濟來說又是一層雪上加霜。看來羅志佑該意識到自己得意的太早了,我吸著煙,身邊Leck正在擦拭他心愛的匕首——由於Rod等人幾天在醫院裡的表現,使我無法再在這樣一個變質的自由之戰中作一個冷眼旁觀者。暴動軍開始對我們的醫院虎視眈眈,他們完全遺忘了最初起義是為了什麼。殺戮,殺光所有看不順眼的人,似乎成了他們拿起武器的唯一目的。他們在連續三天內包圍了醫院,架起了機槍實施威脅。所幸沒有發生特殊的傷亡事故。
人類寫不盡的插曲,種種,大大小小。
一個看似不經意的意外誕生於5月23日的夜晚。
郡克區35號,原先是一角不起眼的咖啡廳,在某個晚上見鬼的出現了“神蹟”。
火燎的字跡,刻在牆面上,囂張可怖。
人之罪惡,無所寬恕。唯信我者,得以永生。
這是Leck翻譯得來的句子,我皺起眉毛,怎麼聽著像宗教活動似的?Leck苦笑說:“老大,你一定不是基督徒。”
我掐滅了煙,煩躁地請他說的簡略點。Leck對我說這是緣於聖經中的故事,聖人將火樣的字跡刻寫在牆面上,說將要懲罰人的罪惡,只有相信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