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虎口已經血肉模糊,可想而知江澄海咬下的力道有多麼巨大。再懦弱的狗,被逼急了也會跳牆,面對真的再也不顧往昔的閻麒,江澄海終於爆發了出來。
「下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為了小瞳,就算讓你恨我,我也必須做!」
閻麒喃喃自語的話透露著一絲絕情,但是他緩緩抱起失去意識的江澄海時,卻像是託著一根羽毛一般,那樣的溫柔,那樣害怕它再受到一點點的風吹或是用力,就會被折損。
閻麒為他覆上了棉被。
今晚的話只是對於江澄海的不信任以及那簡直無法控制的,對江澄海的佔有慾而忍不住反唇相譏。他撒了謊,他沒有將林知信帶回來,當然更不可能會毆打他。
但是,今夜的話也不全然都是謊言。
西裝口袋裡裝著的,其實是一臺十分迷你的相機。他早已做好了決定,若是林知信再猶豫不決,他會不擇手段地利用他對江澄海懷著的那份多年的內疚,拍下江澄海那樣意識清晰地被他侵犯著,渾身佈滿了斑斑血跡傷痕的悽慘模樣寄給林知信,那也許會是幾張照片,或是一段充滿了江澄海無助求饒與喊叫的影片,他知道,這將會是攻破他城池的最後一手,過不多久,林知信絕對會繳械投降。
但是,望著眼前沉睡的江澄海,他不知道,下次的機會來臨時,他是不是真的做得到。
江澄海的嘴邊逸出一些含混不明的話語,睡得極不安穩。
「小海。。。。。。。」
輕柔地拂著江澄海已有了幾縷斑白的髮鬢,希望自己這樣的舉動能讓他睡得安心一些,但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帶給他巨大痛苦,讓他睡得這麼不安穩的元兇,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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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 熊貓眼
喔喔喔 對不起那些等了這麼久的親 深夜送上一杯羹 請嚐((明明人煙稀少=ˇ=
海湛藍 25 (H,慎!)
冷汗。
江澄海佇立在霧面玻璃門前,看起來有些躊躇有些緊張,但想起了林知信,他還是咬了咬牙,試探性地伸出了手,卻發現門居然沒有上鎖。
當那天再次清醒的時候,他以為他會受到更殘忍的對待,但是,他卻驚訝地發現,他安安穩穩地睡在床上,甚至有人體貼地替他覆好了棉被。雖然棉被下的身軀一絲不掛,但卻沒有任何被侵犯或是凌虐過的痕跡,對於閻麒這樣可以稱的上是高抬貴手的舉動,江澄海沒有多去想閻麒這樣難得的放過,因為林知信的下落不明讓他甫清醒的腦袋又激烈地運轉起來。
因為前車之鑑,閻麒已經禁止他離開宅邸,但是,值得慶幸的,他卻沒有禁止他在宅裡透隨意走動。也許是他住在員工宿舍的那段時間裡,總是對惡意的捉弄忍氣吞聲的緣故,一路上遇到的傭人們,知道他的懦弱與安份,就不特別去盯緊他的一舉一動,所以,才讓他有機可趁地來到了閻麒的書房前。
江澄海推開了門。
陽光自落地窗流洩而入,江澄海僵直著雙腿走向了流洩一地的日光,走向桌案。
他本來就不特別勇敢,尤其是在這被踩在腳底任人踐踏的十幾年後,他幾乎已經不知道勇氣與誓死不從這幾個字該如何寫,如果不是因為林知信,也許他一輩子再也沒有勇氣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反抗閻麒。
翻箱倒櫃地尋找著,只為了找一隻極有可能被閻麒帶在身上的,知信給自己的手機。縱使知道機會渺茫,縱使知道這樣擅自進房的舉動像是飛蛾撲火般危險,縱使翻著東西的雙手有些顫抖,一心只想知道知信的下落,他還是不放棄地在桌案上以及側邊的櫃子中掀翻著。
阿。。。。。。
終於在最後一層的抽屜中找到了那一隻銀白色的手機。江澄海欣喜若狂地將手機撿了起來,怯巍巍地按了幾個鍵,找到了知信的手機號碼,毫不猶疑地撥了出去。
嘟聲響了幾聲,終於有人接通。
「知信?是知信嗎?你在哪裡?你還好嗎?閻麒把你關在哪裡?」
不等對方回話,江澄海便已著急地問了好幾個讓他心急如焚的問題。
「小海?是你嗎?你怎麼。。。」
林知信透過話筒傳透過來的語調中透著驚訝,卻沒有他料想中的虛弱與氣若游絲。
「知信,你在哪裡?我現在偷偷闖入了閻麒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