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告訴他了?”
“當然不可能那麼快,只是假裝好奇問了問。他做那種生意,也算是見多識廣麼。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什麼事都無關緊要沒什麼大不了的,反倒讓我覺得自己少見多怪,自尋煩惱。”南宮綃搖搖頭,感慨地嘆息一聲:“後來才知道,他們的坊主醉香就是天生喜歡男人的,十幾年前在內部就已經盡人皆知,見怪不怪了。而且醉香也是極美的人,他們都覺得他要娶哪個女子才不可想象呢。”
“哦……”
“但是沒想到的是,醉香和坊裡的刑堂堂主湊在了一起,夏子陵他們都很不滿,嫌刑堂主個性不好,長得也一般般,只是惹不起刑堂主,說那個傢伙狐狸一樣狡猾,連鬼都會他被算計的樣子,武功也極高。”
“啊……那個……”
“對,文駱雪和尚銘茶提到的那兩個。”南宮綃笑眯眯:“他們兩個也是一對。”
“所以……你就想通了?”
“然後就被我老爹抓回家了。”南宮綃起身下地,伸了個懶腰。言香嶼看著他的背影,笑了一笑,低頭慢慢理好衣服,繫好衣帶。
“我沒有綃想的那麼多,只是覺得,和綃在一起的話,是很好的事。沒有比這再好的了。”言香嶼緩緩說道。
南宮綃輕輕一笑。其實,這樣,就已經足夠。
兩個人仍是往“四季天”所在的地方而去,只是比以前悠閒輕鬆了許多。稍微想一想,如今還能與他們一較高下的無非梅纖骨,傾河那天被文駱雪一刀震撼,早就不知所蹤,而萃湘宮的美人宮主差不多還在求藥解毒的途中,縱使買兇殺人,也不過與梅纖骨力量相當,通通不足為慮。
至於剩下的那些,按南宮綃的話說就是:“要是比我還要強得多,那還欺負個什麼勁啊?”他再不知好歹的惹是生非,也完全是量力而行,欺負得了的才可以得手不是?
對此,言香嶼無言以對。
於是,兩人一副遊山玩水的公子哥模樣信步而行,觀風景、看人情、嚐遍地方名吃。不知不覺,已經風平浪靜的過去了七八天,兩人身上的傷勢都大有好轉,基本上已好了六七分。
途中也有人尋釁滋事,但也僅僅是足夠二人做做飯前熱身飯後運動的水準,小打小鬧,不疼不癢。見南宮綃功力如常,言香嶼則更勝一籌,到後來連上門的人也沒有了,反倒讓人頗感無趣。
作者有話要說: 南宮的話,可能會是這個樣子,不過我畫不出來那種作死的精神頭,太溫和了一些……
PS:醉香那張也是自己畫的,沒塗顏色,水平有限,怕塗壞了……〒_〒
☆、16
“四季天”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人家不超過五十戶,通共只有一條大街,買賣店鋪屈指可數。若不是南宮綃曾經來過,言香嶼實在無法相信這麼一個普通的小鎮,就是江湖傳說中最最安全又最最可怕的“四季天”。
現在,南宮綃和言香嶼兩人信步走在唯一的街道上,身心均是無不放鬆。身旁往來也有江湖中人,每個人都是一副異常隨意輕鬆模樣。
街上如文駱雪所說,只有一家客店,店裡兼營三餐,大堂裡三三兩兩也有些人喝茶聊天。那些人有的似乎就是本地住戶,粗壯的農夫,斯文的秀才,和藹可親的老人,看上去都和別處的人們沒有什麼不同。
南宮綃上前招呼夥計,打算住店。那夥計正擦抹一張桌子,此時慢慢抬起頭來,吃吃一笑。
南宮綃言香嶼齊齊一愣。
“你……”二人異口同聲:“怎麼在這裡?”
這夥計眨眨無辜的大眼,故作感傷,嘆了一聲,道:“一言難盡。”
南宮綃很不給面子的奸笑:“那就長話短說。”
這夥計瞟了一眼言香嶼,若有心虛:“技不如人麼,被那兩隻陷害一個月,只好屈就於此。”
原來文駱雪與尚銘茶竟然也認得這個名滿天下的偷兒柳奉採,聽上去關係似乎還很不錯,放著他在自己店裡居然也不擔心。
而且,這個柳奉採對於他們的到來,並無絲毫的意外與驚訝。
南宮綃微笑著,就在柳奉採剛剛擦好的桌子旁邊坐下,道:“柳公子的訊息倒是靈通得很,早知道我們會來這裡;看到我和小言在一起,也沒有一點意外的樣子。
“呵呵,早有耳聞。”柳奉採笑道:“鎮外面聚集了不少人要找二少你,只等你從這裡走出去呢。據說其中還有萃湘宮的女護法音音姑娘。”
“哦?”南宮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