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有力的一個人。他見到大半夜男女學生還在校園裡閒晃,立刻瞪起了眼睛:“怎麼回事?大半夜的你們怎麼在這?”
“那個。。。。。。”紀冰琢磨了一下“安家浩不舒服,我,我送他回宿舍樓。”
“不舒服?他那一身的酒氣我都聞著了。”言罷,魏新橫了紀冰一眼“你趕緊回宿舍,我送安家浩回去。”
魏新的話音還沒消失,忽有一陣空靈的歌聲不知從哪裡而來。
「猛聽得金鼓響畫角聲震,喚起我破天門壯志凌雲。想當年桃花馬上威風凜凜,敵血飛濺石榴裙。有生之日責當盡,寸土怎能夠屬於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論,我一劍能擋百萬兵。」
不是歌,是京劇!紀冰的耳朵靈,立刻分辨出來。難以辨明方位的戲聲在深更半夜令人毛骨悚然。她不禁打了一個哆嗦,下意識地靠近了安家浩:“誰啊,這麼晚了還唱戲。滲得慌。”
酒醉的安家浩也不顧半夜戲聲是否詭異,他扯著嗓子也跟著唱了幾句。
相愛不是我們的錯,
只是我們一直錯過。
當初你送我的那隻紙鶴,
早已蛻變換了顏色。
別急著走開,別急著惶惑。
停下來看看我,
我還在原地等你的承諾。
不知為何。安家浩跑了調的歌聲彷彿被黑夜吞沒。魏新幾步衝到他面前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一旁的紀冰以為魏新動了氣,要推搡安家浩,情急之下伸出手要制止魏新。僅在這一瞬間,紀冰看到在安家浩的身後乍然出現一張畫滿了油彩的臉。那張豔紅的嘴格外醒目,嘴角勾著,勾出的笑讓她如墜冰淵!
92、07
淒厲的慘叫聲打破了校園寧靜的夜晚。短短的時間內男生宿舍樓裡有不少人開啟了室燈,趴在視窗向下望去。一樓的看管人員手持電筒光著腳急匆匆地奔向樓外,接著,被吵醒的人們又聽到一聲驚叫。
不少住在一樓的大小夥子吵嚷著跑了出來。站在樓門口看到看管人員趴在地上,已然是昏厥過去。其中一個大三的學生率先跑到他的身邊,探探鼻息:“他還活著。”
“看,他的手!”有人發現看管人員的手指著前面小徑的入口處。眾人循著聲音望去。。。。。。
昏黃的路燈下,地面上的血跡刺眼。有三個人以一種無法形容的姿態相互疊落在一起,在這旁邊有一顆人頭孤零零地在地上,兩個眼睛成了暗紅色的血洞,嘴角被撕裂,好像在詭異地笑著,半個舌頭耷拉在外面,滴滴答答的流淌的還冒著熱氣的鮮血。
凌晨01:30。警車呼嘯著駛入了大學校園內,兇案組的人將現場團團圍住,並將一些膽子大的還在圍觀的學生趕回了宿舍樓內。這案子實在太過恐怖,因此驚動了警察局的局長付康林。當他最後一個到達現場的時候,看到法醫組的一行人個個蒼白著臉色,擦著嘴巴明顯是才嘔吐完。他疾步過去只看了一眼,便覺得胃裡的東西不停地翻滾起來,想吐!
“付局。”兇案組的組長跑過來,拉著他走到一旁。說:“事實上,只有一名死者。名叫魏新,是本校的一名講師。剩下的兩個人分別是大三的學生安家浩和同系的同學紀冰。”
“兩個孩子的情況如何?”付康林問道。
“紀冰的情況不樂觀,一直昏迷不醒。安家浩在我們抬上救護車的時候就醒了,但是由於驚嚇過度無法與人交流,醫生說需要心理方面的輔導治療。暫時,我們無法從這名被害人口中得到線索。”
付康林沉思半響,才說:“封鎖訊息,立刻清理現場。”說罷,他急轉身走到林子深處,開啟了電話。很快,對方接聽了。他口氣不善地問:“你哪去了?”
不等電話裡傳來回答,忽聽有人在後面說:“我在這。”
饒是付康林身經百戰也被他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等著黑楚文:“你正常點行不行?”這話才說完,忽見黑楚文身後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這男子讓他微微一愣。
黑楚文上前一步,眺望了一眼案發現場。隨即對身後的人說:“要過去嗎?”
“暫且不必。”
“再晚一點可什麼都留不下了。”
“不妨事,我自有主張。且等人散了,才是方便行事。我去各處瞧瞧。”
這人哪個年代的?話說怎麼文鄒鄒的啊?付康林狐疑地打量著這個年輕男子,又聽他說:“文兒,你莫要逞強。萬事待我回來再議。”
黑楚文點點頭,並站在付康林身邊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