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淺了。其實我特喜歡你說的那句,要把我拴褲腰帶上,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心裡特踏實。說實話,我一直的打算都是你在天上飛著,我就使勁兒跑著跟上你,你在水裡火裡,我也絕不在岸上待著。”
梁笙沉默一會兒,伸手把他腦袋順到懷裡摟著。心說差點兒忘了小狗崽子從來都不走尋常路,普通的情話哪能對他胃口,必須得整那種特接地氣兒特實在的話,他才會滿足。
他想,確實,老子也覺得,狗崽子說的這些,比老子那句我愛你好聽多了。
梁笙揉揉花楠腦袋:“老子被你說嗨了,你得負責。看在你頭暈的份兒上,這頓先欠著,等你好了,老子按著三分利補回來。”
干將敲敲門:“我是不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東西了?”
梁笙看著他笑罵:“老子光明正大,你要是覺得不該聽就自己去洗耳朵!”罵完也知道他是找自己有事兒,於是又大大方方在花楠腦門兒上啾了一口,下床出了病房,和干將一起踱到休息區,一人點了一杯咖啡邊喝邊聊。
干將舔乾淨嘴邊兒的奶泡:“內處長死了。——不是咱們的人弄死的,書記聽說你被綁了,就打電話過來要求我回避一下,我再被叫回去的時候,內處長就死了,看著挺像心臟病發作。”
梁笙愣一下,大聲罵了句操。心說你丫下手夠快的了,老子還在想著幫你攔事兒呢,你就提前判定老子投敵了!
他心裡不痛快,隨手就把自己用的馬克杯砸到牆角,半杯咖啡潑了一地。
剛要再砸點兒東西,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正是剛剛被遠端交流過的書記大人。
梁笙黑著臉接起電話。
書記的聲音十分疲憊,他簡單慰問了一下樑笙的傷勢便切入正題:“小梁,老張跑了。是我弄錯了方向,老李其實是老張丟擲來的煙霧彈,劫你的人也是老張的死忠。今天動靜兒鬧得挺大,他就趁著這個亂子出省了。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和紀委接上了頭,那麼老李就沒必要留著了。我給你三天時間,把你輸不起的人暫時送到你二哥那去,咱爺倆輕裝上陣,最後拼上五個月。”
==========================================
梁笙沉默著聽書記說完,緩緩道:“書記,咱倆坐在同一條船上也有八年多了。承蒙您看得起,一路提拔著我過來,我在這條船上得了不少好處。如今這船遇上冰山了,我也有跟著一塊兒沉的準備。您放心,甭管我把不把人送走,我都只會幫著您補船,絕不會在船上再踹一腳。”
說完就掛了電話,在休息室繞了幾趟圈子,回去病房把花楠搖醒,伸倆手指頭在他眼前晃:“這是幾?”
花楠眨巴會兒眼睛:“笙哥你這是二。”
梁笙樂:“還知道討便宜,看來是沒撞傻。起來,哥哥跟你商量個事兒。”說著把剛剛和書記的通話詳細彙報了一遍,又追加了點兒前情提要,再順便把自己家底兒坦白了一下,說明白了就算到了最後關頭,人家看在他家老爺子和幾個兄弟的份上,也不會對他下死手。最後問,“你是跟哥哥一起待著,還是先去我二哥那兒避一避,讓哥哥一心一意地收拾爛攤子?倆選項各有利弊,哥哥也決定不了,所以就看你怎麼想。”
花楠理所當然地:“咱剛剛不都說了麼,你在哪兒我在哪兒。我被你幹不代表我就是個需要人護著的娘們兒,以前我一直衝在別人前頭,以後我也不想躲你後頭。我也是混過的,知道事情輕重,我留在你身邊兒,就算不能幫你出主意,下次你被人威脅削耳朵剁指頭的時候,我還能像今天這樣兒抽個風。”
梁笙笑著揉揉他腦袋,鼻子突然有點兒發堵:“成啊,咱倆就這麼買一贈一吧。——不過老子雖說要講義氣,也不能隨隨便便把咱倆的命給摺進去。明天咱們去走個程式,弄倆簽證,最後要是實在兜不住了,咱就投奔自由女神去。”
花楠樂:“咱人民內部的事兒,老麻煩內大姐多不好,人總舉著冰激凌也怪累的。聽說書記人脈也挺廣,這趟事兒,說不定最後就是雷聲大雨點兒小的完了呢?咱不能在氣勢上先認輸了。”
梁笙揉著他腦袋說一聲好,心說老子幫著泰坦尼克補船是應當應份,最後補不了沉了,總得給自己留倆救生衣吧?我家狗崽子可沒肉絲兒那樣自帶游泳圈。
===================================
關於這麼快就完結的事兒,大概是本文短平快的基調決定的,窩當初怎麼想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