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舞,大多是裸著上身兒的。
全部都是平胸的爺們兒。
花楠瞟一眼舞男,心說,師兄不是找組織找到這兒了吧?
花楠看了兩眼也就鎮定下來,從褲兜裡掏出煙盒,叼了根兒煙在嘴裡,晃盪到牆邊,找鎮場子的小弟套話。
他挑了個看起來話多的,彈了根兒煙給他:“哥們兒,新場子生意不錯啊!”
那人接住了夾在手上:“託福託福。”又看他一眼,“哥們兒是跟誰混的?”
“城南的超哥。哥們兒今天沒活兒,過來給自己找點兒樂子。——你知道,咱走旱路的玩兒的地方少,一有個新 場子就趕緊過來湊個熱鬧。”花楠給兩人點上煙,抽了一口問,“我看這兒有頭有臉的就不少,就那個三號房裡 的,看著就熟。”
阿和雖然告訴他了房間號兒,但花楠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要撈人要幹嘛都得先弄清楚了,省得吃悶虧。
那人噴了口煙:“哪個啊?咱這兒有頭有臉的海了去了。”
“就那個剛剛帶了個高個兒、挺白淨的人進去的?哥們兒也看好那人了來著,剛想遞個話兒就被插隊了。兄弟給 哥們兒透個信兒,就那人,我能接攤兒嗎?”花楠也不知道走旱路這行兒裡有沒有術語,他儘量含糊著說,就等 著這人心有靈犀一點通。
那人恍然大悟地一拍腿:“啊,那個誰誰的小公子啊。”他說了個當地官員的名號,又嘖嘖幾聲,“哥們兒你還 是另找人吧,那人倒是不佔食兒,不過他喜歡灌藥,等人嗨大了再玩。他玩兒完了人都去了半條命了,你哪還能 接攤兒啊!找別人吧!”
花楠嗯嗯啊啊幾聲,謝過了那人之後又擠進池子裡,心說內誰誰的小公子他倒是聽說過,地位就比超哥稍微高點 兒,不是什麼惹不起的大人物,倒是可以去試著把人撈出來。
他掐滅菸頭,走到三號包間門口,客氣地敲了敲門。
沒人應門,他加重了力道,再敲三聲。
包間門終於開了一條小縫兒,一張馬仔臉嵌在縫兒裡問:“什麼事?”
花楠笑笑:“對不住,我找一下洋哥。——我是笙哥的小弟。”
梁笙的名字自然好用,馬仔立刻閃身讓他進來,花楠站在門口,看小包間兒的茶几上擺著一溜兒洋酒,小公子自 己坐著,慢悠悠地喝著威士忌,皮沙發後頭隱約露出一段兒白生生的腳脖子。
小公子端著酒杯瞅他一眼:“笙哥的小弟?還是笙哥小弟的小弟啊?”
花楠笑:“洋哥眼睛就是毒。這不笙哥手上剛接了一批場子麼,提了好多人上來幫忙,我這也算是火線入黨。”
小公子點點頭,沒說什麼。
花楠繼續笑:“內個,洋哥,不好意思,您剛剛帶進來的人……好像是咱們笙哥新看上的……這不最近事兒忙, 也沒來得及給人安排個地兒,放出來亂跑衝撞了您,是咱們當小弟的疏忽。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貴手……”說著 又瞄了一眼那段兒腳脖子。
小公子哦一聲,從沙發後頭扯出段尾巴來,似笑非笑地抬頭看他:“我本以為就我好吃個重口兒的呢,原來笙哥 也喜歡這個風格?——我看這貨色也挺普通的,這邊兒一時半會兒也找不著別人,要不這個我先用著,回頭我再 幫笙哥找幾個好的吧。”
阿和被他揪著尾巴拽出來,白生生的小身板子全都露在外頭,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毛茸茸的豹紋齊屌小短褲,屁 股後頭還縫著條豹子尾巴。他臉上原本應該還畫著油彩眼線一類的東西,現在都花得跟畢加索的調色盤差不多。
花楠太陽穴抽了抽,心說向組織靠攏也不用犧牲這麼大吧?嘴上還一派鎮靜地胡扯:“笙哥的心思咱們哪敢亂猜 ,興許就是圖個新鮮呢。但老大沒放話,咱也不敢隨便做決定,洋哥就別為難我們做小弟的了……”
小公子哼哼哼冷笑幾聲,掏出電話撥了個號兒:“行啊,不為難你,我直接問笙哥要人,他應該能賣我這個面子 吧?”
梁笙一聽夜店的名字就有點兒坐不住。
Gay吧也分好多種,有靜的有鬧的,有高階的有低檔的,有小清新的有重口味的,新開張的夜不寐基本上就是一重 口味主題公園兒。
梁笙對著電話吼了半天你別去我來找人,可那邊油門兒聲轟得巨響,花楠吼完了自己要說的就掛了電話。梁笙對 著電話狠狠罵了幾聲狗崽子,到底是放心不下,心說老子盡心盡力燉的紅燒肉要是被人戳了一指頭還不得噁心死 ,趕緊點了幾個有眼力見兒拳頭也硬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