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報嗎?”
聽到他這麼說,雖是意料之中但還是苦笑了下他就知道如果問出來餘陽臣一定會生氣的,林野搖了搖頭,回應道:“不需要,我不想和你吵,你能別想太多嗎?”餘陽臣看著他,忽然上前推了他一把,林野的身形晃了晃,接著腳下一滑跌進了湖裡。
剛解凍的湖水冰涼徹骨,好在湖水不深,林野掙扎了幾下浮出水來,冰冷的水沾滿了他的全身,頭髮也被沾溼緊貼在臉頰兩側,水珠順著髮絲不斷的滴落在臉上;他站在水中,水剛好漫過他的腰,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抬頭去看站在岸邊的餘陽臣。一陣風拂過他的身軀,身體本能的顫抖了一下,本是溫暖柔和的春風,此刻吹在他身上就好似冰冷的刀子一樣,又快又準的將他傷的體無完膚,他雙手抱住身體,卻絲毫沒有上去的意思。
餘陽臣嘆了口氣,朝他伸出手去,林野剛把手搭上去,餘陽臣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他又迅速的把手收了回去,向後退了一下,說道:“接,推銷的也接。”餘陽臣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擺著一副你不接電話我不上去姿態的林野,無奈的接起電話,趕在對方開口前立刻道:“有事快說,”另一邊傳來嘈雜的聲響便隨著不太清晰的說話聲,聽清了對方的話後,他有些不耐煩的回道:“你能別犯神經嗎?我家那位正鬧彆扭呢,你是不是要飛過來觀賞一下?”說完這句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問林野可以上來了吧?他撇撇嘴,不滿的伸出手去,餘陽臣將他拉上來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一邊捋著他前額的髮絲一邊說道:“那天我胃疼所以去車裡拿藥,正好剛剛那個人打電話過來,就聊了幾句,這樣行了吧?”接著又覺得不太具有說服力,又補充說他在外國,算錯時差了所以才在凌晨打來。
林野低著頭“嗯”了一聲,有些後悔的說是自己想多了,剛想伸手去抱住他又意識到自己全身是水,便尷尬的把手縮回來,察覺到他這一動作的餘陽臣笑著匠人擁在懷裡,輕輕在他的額前留下一吻,把唇貼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所以啊,林野,你是我的。
之後餘陽臣開車送他回去換衣服,只是上帝卻在這時跟他開了個玩笑。當他回到家時,才發現門沒關,一股濃烈的煤氣味充斥在屋內,客廳中央的輪椅靜靜的立在那裡,而它的旁邊倒著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子,她凌亂的長髮遮住了臉龐,像是睡著了一般安靜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第20章 》》》020
據說醫院的陰氣不亞於墓地,因為總是有很多人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與世界告別,醫院是他們喪生的地方,而墓地不過是他們長眠於地下的場所;昏睡在病床上的人兒就像是一條被排在案板上的魚,持刀者是上帝,究竟是將你放生回大海還是毫不留情的砍下你的頭顱,全憑他心情如何。可笑吧,人類這種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生物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掌控。
林野推開門走出來,看到了躺在走廊座椅上的餘陽臣,上前去推了推他,餘陽臣微蹙了下眉頭,揉了揉眼睛做起來,問他姐姐怎麼樣了。林野點點頭,坐到他旁邊,說林恬只是輕微的煤氣中毒,沒什麼大問題,頓了頓他又說道:“我家根本就不用煤氣做飯。”聽到這話餘陽臣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要表達什麼,問他什麼意思;林野低頭盯著地板,許久才開口道:“家裡門開著,進出的人除了我跟姐姐也就只有一個人了。”說到這,他就停了下來不再說下去了,不過餘陽臣也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了——林恬是被人害的,而且這個人很可能是齊天宇。
林野還真是敢想啊,連自己的姐夫都會懷疑,果然一涉及到他姐姐就什麼都不一樣了。餘陽臣如是想到。林野抬起頭來,吸了口氣朝他勉強的擠出個笑容,說道:“不說這個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餘陽臣搖搖頭,拒絕道:“不用,我陪著你。”林野怔了一下,接著湊過去輕輕抱住他,為了不影響醫院的其他人,兩人進到林恬的病房裡去。
躺在病床上的女子面容蒼白,細長曲捲的睫毛不時的輕微顫動幾下,像個熟睡的洋娃娃一樣。
兩人並排的坐在一旁的空著的病床上,林野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病床上的女子身上,他很真的看著,像是在鑑賞藝術品一般;他真的很喜歡他姐姐吧,餘陽臣心裡默默想到,突然又因為自己這一想法而感到有些不甘心,摟過林野來拉著他一起倒躺在床上,低聲問道:“如果你姐姐反對我們,你會願意放棄她嗎?”林野自然是不假思索地搖搖頭,說這個假設是不會成立的,接著又反問他會不會選擇放棄自己的父母,餘陽臣思考了一會,也搖搖頭,他倒不是認為這種假設不成立,只是他覺得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