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小口的喝著之中的溫熱液體;林野突然從後面抱住了他,把頭搭在他的肩上,輕聲問道:“我姐姐下個星期結婚,你來嗎?”
餘陽臣“嗯”了一聲,把人拉過來讓他坐下,林野坐下來把頭倚靠在他身上,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沐浴著春日溫和的暖陽,呼吸著春季獨特的花香。簡單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餘陽臣拿出手機,猶豫了片刻後結束通話了,林野坐起來問他怎麼不接。
“是推銷的,不用接。”餘陽臣伸手拍拍他的頭,答道。可是,林野剛剛明明看到了來電有備註,再說如果是推銷他是怎麼知道的?儘管如此,林野也沒問他,又把頭靠了回去。餘陽臣告訴他自己要睡一會,便閉上眼,卻想起了在林野家過夜的那一晚。
街道上車水馬龍,一輛輛快速駛過的汽車使得馬路對面女子的面容變得有些模糊,漸漸地她向這邊走來,樣貌逐漸清晰面容卻又開始扭曲起來,鮮紅的血水從臉上的傷口中湧出,但她臉上依舊保持這微笑,卻也顯得十分詭異,像一隻被細線操控著行動的殘破人偶,即使沾滿了鮮血也要微笑,她的五官愈加清晰起來,嘴裡一直喃喃的說著什麼,當她的面容完全遮住了視線時,才能憑藉著嘴唇的蠕動看出她說的簡單的兩個字“陽臣”。
男子猛然驚醒,才發現已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禁苦笑了下,起身坐在床邊;夢中的畫面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濃烈血腥味似乎真的存在一般,讓他覺得胃裡一陣翻騰,餘陽臣不禁皺緊了眉頭,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人,下床穿上外套放輕了腳步向外走去;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才剛他出門,林野就睜開了眼睛,伸手摸索著開啟了床頭的檯燈,坐起身來朝窗外看去,不一會便就望見了餘陽臣出現在樓下,然後他又坐進了車裡。
餘陽臣坐進車裡就開始翻找水,找了許久也未果,只好找出胃藥來幹吞了兩片,縮在後車座上緩慢的呼吸著,想減輕些胃部傳來的陣陣不適感;才不一會,他外套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任由它想了一會才極不耐煩的接聽起來,皺著眉“喂”了一聲,問他是誰。
“喲,這麼大火氣。”由於壓制不住地疼痛感以至於聲音都有些發顫;那邊的人似乎是在吃東西,一陣咀嚼食物的聲音過後,才傳來他的說話聲,“怎麼了?這麼激動,你在跑馬拉松?”
餘陽臣嘆了口氣,心想他什麼時候能正經一點,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說道:“沒有,我不太舒服,你有話就快說,這邊才凌晨呢。”那邊的人驚訝的“誒”了一聲,邊吃著東西邊說著自己明明算過時差了,現在餘陽臣這邊應該是早晨才對;餘陽臣哼了一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學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那邊笑了幾聲,繼續問道:“哪不舒服,沒事吧?”
“胃疼……你到底有事嗎?”餘陽臣有些不耐煩的問道。男人詭異的笑了幾聲,拖長的聲音柔聲道:“啊呀,小陽臣真是可憐呢。”
餘陽臣沉默了一下,淡定的吐出一個字:“滾”,那邊大笑了一會,繼續吃著東西說道:“行了不鬧你了,我有事找小琛,但它沒接電話,你幫我聯絡一下。”
聽到他這話,餘陽臣手突然抖了一下,險些將手機掉下去 ,平靜了下心情說道:“你沒聽說嗎?她出車禍死了。”那邊沉默了許久,但還是一副沒所謂的樣子,又換了個話題問道:“對了,跟你家那位有什麼進展啊?”他淡淡的回了一句沒什麼進展,問他還有別的事嗎?自己要去睡覺了。
“沒有了,你休息吧,晚安了。”還沒等餘陽臣結束通話電話,他語氣柔和的又補了一句,“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別總是自己硬撐著。”
男子微愣了下,輕笑一聲說道:“別說了,噁心死了,犯什麼神經啊你,”頓了頓又說道:“還是謝謝了,行了,晚安。”語畢,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餘陽臣呼了口氣,下車向樓上走去,只是他不知道,林野在他結束通話之前一直給他打著電話,但他的手機中只是一直重複著一句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公園中,林野推了推身邊看似睡著的男子,餘陽臣睜開眼睛,晃了晃腦袋收回了思緒;林野站起來,深深地吸了口新鮮的空氣,心情大好的問他要不要圍著公園走走。於是兩人便一同圍繞著人工湖邊緣安靜的散步。
突然,林野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對著身後的餘陽臣,斟酌著開口道:“前輩你在我家我家住的那晚,出去幹什麼了?”見他不回答,又繼續問道:“當時誰給你打的電話?”
餘陽臣突然冷笑一聲,說道:“林野,你現在實在查我嗎?我的一言一行需要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