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揚大笑,一口咬下去,香梨少了一半:“那你可要等一等了。”
蘇朝宇氣得開著輪子在官舍裡跟江揚飆速度:“你能等,我也能!”
當然能,既然都熬過了最冷的冬,等待春天豈不是一件悠閒容易又理所應當的事嗎?唯一能做的是享受,此時最甜。
P。S。
第七部結局撒花!
已經撒了七次,嗯,希望大結局的時候花好月圓。
第七部拖了很久才更新完,中間出了很多七七八八的事情,醉在這裡再次對追文的同志們致以歉意。很理解那種掉在坑裡的感覺,真是太抱歉了,醉還是一個任性的人,這個不好的毛病,希望能夠很快改掉。
這一部裡有很多的不理解、不確定、不明白,沒關係,第八部的時候,會為大家一一解開。
隔天開始更新番外,這次的番外都比較歡樂比較有趣,大家輕鬆看看,剛好也給醉一點兒時間整理第八部的線索,安排後面的工作。
我愛絢爛,我愛你們!
番外:
☆、毛絨絨的邏輯(1)
寫在前面:
本篇番外的名字來自於Jane Seabrook的繪本《Furry Logic》,簡體中文版於2004年由希望出版社引進,中文譯名就是《毛絨絨的邏輯·存在》。這是醉很喜歡的繪本,繁複的線條裡充滿情感起伏,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找來翻一翻。
我通常在中午一點四十分左右開始午睡。如果陰天,那麼就推遲一個小時。那時候,露臺上會有大片大片如同蠶絲被子般輕柔的陽光,比純巧克力的薄片還薄,以水面上細細的柳絮的姿態鋪在地板上。露臺的地板刷了清漆鋪了碎碎鵝卵石,白色的花式欄杆中間用細鐵絲鉸出了吉祥的紋樣,透過它可以看到一層層陽光下的海景房般整齊漂亮的樓。
像海浪呀,一波波向遠處綿延。哪裡是盡頭呢?盡頭有什麼?也許還是房子的頂,因為這裡夏季多雨的緣故,都是尖頂,有的會漆成瓦灰色,那就是大海里鯊魚偷偷露出來的鰭,零星的,一個,兩個。
有時候我看著看著就睡著,身體底下有日光所能帶來的最舒服的溫度,嗯,會讓我忘了時間。我會眯起眼睛來看太陽。也許是醒了,也許是沒醒吧,太陽慢慢慢慢地移動。也有人說這是我在動,於是我花了很長時間去理解“相對”這個概念。儘管有些困難,但是我想我懂了,新的概念讓我的思維如同久久不曾啟動的汽車一樣轟然鳴響,為我帶來了不可思議的樂趣。我長久地注視著熟悉的一切,開始用新的概念詮釋我和我身邊的一切。
呀,很美妙。
我在移動,不知不覺地,只要我把太陽看成靜止的,我就在動。我看見身體均勻地呼吸,起伏,然後秒針過去一格,咔嗒。我的身體向神秘的方向挪動了一點兒。真的挪動了,一點點,如果你看不見,那便是你看得不夠仔細,只有一點點,如同黑暗裡的微光那樣一閃即
逝,眼前甚至沒有影像殘留——你懷疑自己沒有看見對不對?再看一次。
一秒。然後身體,微微地,挪動。
於是我知道我在移動,相對於孤獨的星星來說,移動使我的生活變得彷彿更有意義了一些。我開始用這個概念重新看我熟悉的世界。
相對於露臺,我很矮,相對於世界,我很小,相對於盆栽,我很大,相對於下水道,我很乾淨,相對於飛蟲,我很聰明,相對於陽光,我很立體,相對於鵝卵石,我很溫暖。
相對於人來說,(舔鼻子)我是貓。
伸個大大的懶腰。你說什麼?
嗯,我就是小揚。
第一次知曉自己的相貌是在一個大雨天之後,路邊有一個水坑,因為同伴尿液也在裡面的緣故,上面浮著一層五光十色到令人噁心的光暈,我狼狽地從一堆廢棄的木板裡掙脫出來,低頭。真是終身難忘呀,我溼漉漉的,毛一縷一縷乍起來,露出斑斑點點的皮癬,很醜。相當一段時間,我對自己沒有自信,太醜,以至於沒有姑娘願意正眼看我。
後來,當那個男人帶我去辦證件打疫苗的時候,我再一次看見了自己的容貌。一張照片貼在墨綠色封面的本子上,我看見了自己,說實話,這麼看起來實在有點兒不像,長毛光亮,黃狸花的紋路漂亮又對稱,眼睛,我必須說說我的眼睛,淺淺的黃綠色,很美麗。這才讓我理解了眼前這個男人每天替我用難聞的藥膏擦皮癬的真正目的,那就是在把我從野外帶回家裡之後,讓我看起來好看一點兒。我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