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何等鎮定的人物,鮮少有火燒火燎急著找人的時候。譚亦辰嚇了一跳,一手摁了通話鍵撥回去,另一手就把術後的案頭工作全甩給了助手,自己匆匆忙忙往電梯那兒去,準備直接乘電梯去地下停車場拿車。
等他一路飈回去,南方已經在他家門口站了有一段時間了,手裡還拎著個譚亦辰從來沒見過的酒瓶子,正像喝礦泉水一樣源源不斷地往胃裡送酒。
“給我!”譚亦辰劈手就把酒瓶子搶過來,拿在手裡迎光看了一下,忽然被心底泛上來的一陣煩躁給擊中了,自己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先進來,進來再說。”
南方不是很會喝酒,要喝也都是路程想跟他上床之前倒給他喝的,所以這會兒進了譚亦辰的家門,很快表現出了酒後多話的症狀。但他情緒非常不好,看上去絲毫不顯得亢奮,只是垂著頭低低地敘述,間或喝一口譚亦辰衝給他的濃茶。
原來這天是南方父母定好要啟程回去的日子,路程始終不肯出面送一送,最後只打了個電話給南方的父親,可沒說幾句話又以言語不和而告終。南爸爸從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在機場大廳裡揹著南媽媽拉住了他,三言兩語說出了一個一直對南方瞞得滴水不漏的事實。
南方的父親是那一輩的長子,自然繼承了家裡從商的傳統,而次子則選擇了警校,後來成了刑事警察。那位倒黴的小兒子剛結婚沒幾個月就犧牲了,留下懷孕的新婚妻子和無所適從的家人。依據他的遺囑,遺孀生產後把孩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