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去完成的,包括時常弄點不常見的好東西來激發路程的食慾。
這桂花糕是特意為他買的,當然是希望他一口一口全吃下去。路程心知他待自己再好不過,所以動也不動地枕在他大腿上,一面想一面慢慢地說,果真像個討東西吃的小孩子:“我剛才寫到……有人從遠東戰場上回來了,缺胳膊少腿的,主人公代父母去拜訪他,勸他從此要好好生活。”
話音剛落,南方已經把手裡的糕點送到他嘴裡來,順便低頭吻一吻他的唇角,單純而寵溺的樣子。這種沒有任何目的的吻是很珍貴的,不是要求歡,也不是想宣告所有權,只是在表達愛意而已。
其實關於日本侵華時期的小說都是極其敏感的,南方曾經暗示過路程,最好換一個相似的背景來安置他的故事。但路程是不會顧忌這些的,南方心知肚明,從頭到尾也就提過一次,從此一概隨他去了。原本替路程處理外界的紛紛擾擾就是他的職責,南方對此沒有任何怨言,最多對往後一段時間的工作量有些擔憂而已。
早年初相識的時候,路程就一心認定南方是最乾淨的。這個眼光狠辣得輕易不願開口的人,在選擇愛人這件事上自然不會出任何差錯:這麼多年了,南方的心思仍然全無雜質,一心只為他好,竟能把喂糕點這種小事都做得令人深感幸福。
路程不慌不忙地把食物嚼完嚥下去,忽然開口說了句不相干的話:“南方,你對我真好。”
畢竟他曾經背離過路程,狠著心摘下戒指不辭而別,因此這話聽得他格外愧疚,驟然升起一陣痠疼的淚意來,差點真的落淚。路程似是感應到了什麼,睜眼盯了他一會兒,然後慵慵懶懶地翻了個身:“……我是說真的,沒別的意思。”
那一陣兇狠的、帶著痛苦的傷感很快過去,南方發現自己的手正在路程領口徘徊著,揪住最上面的扣子反覆摩挲。路程早就凝眸看著他了,似乎在徵詢他到底什麼意思。
“你想不想?”
路程勾起唇角來,剎那間釋放出難以言喻的魅惑神采:“你呢?你想不想?”
明知他長得極好,只是平日裡肅然的時候太多,白白浪費了這無可挑剔的好相貌,但他真的做出這樣存心引著自己動情的表情來,南方依舊難以招架。眼睛已經被路程控制了,一分一毫也挪不出他那張臉的範疇,南方能動的也只有手指,急切地一顆顆解著路程的襯衫鈕釦。
他膚色偏白,從不到陽光下去長時間活動,但由於食慾不佳和適當鍛鍊的共同作用,這具身體一直呈現著均勻頎長的體態,摸上去彈性適中,令人愛不釋手。路程並不如何健壯,肯定是沒有一塊塊明顯的肌肉,但也絕不文弱,那隨著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裡隱隱蘊藏著力量感——也正因如此,哪怕他的片刻溫馴,於南方而言都是最好的催情劑,立時就能燃出熊熊烈焰。
可事實上,路程在南方面前大多數時間都是溫馴的,所以南方這個自控力很好的人總是輕易地被挑動到崩潰的程度,這也是必然的。
就在南方扯著他的衣襟解完釦子的一瞬間,路程忽然撐起上身來,空出右手去對付起南方的衣物來。這個季節他們都還穿著長袖襯衫,南方大概是在辦公室裡卷的袖子,然後就忘了恢復原樣,現在露著整個前半截手臂的樣子格外有職場精英的風範。路程可能確實有制服誘惑的惡趣味,居然讓那件襯衫就那麼保持著完整,解開西裝褲後還拽了拽上衣的下襬,讓它若有若無地遮在關鍵部位上。
南方口乾舌燥,也不知道自己臉紅成了什麼樣子,只能輕輕按著路程的後腦,用十足哀求的眼神凝視他,卻窘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路程居然還顧得上衝他微微一笑,用掌心覆住他的頂端,充分利用他分泌出的一點溼滑,煽情卻緩慢地繞著圈按摩。
這不夠,這遠遠不夠……南方悲哀地聽到自己內心的獨白,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光裸的兩條腿自動分開,赤果果地邀請路程進一步提供照顧。幸好路程知道他的性子,在這種要命的時候也從不為難他,等他迫不及待了也就低頭慢慢含了進去,直至深喉,隨即深深淺淺地摩擦起來。
因為工作繁忙,還有路程沉迷於寫作而引發的心不在焉,兩個人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親熱過了。路程的手指探到下面去,捏了幾下之後便抬起頭來笑他:“果然存了不少,都等著我來解決嗎?”
南方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索性開口求他:“快點給我……算我,算我求你好不好……”
下一刻,路程的舌尖便抵上了劍拔弩張的出口,還不依不撓地往裡頂弄著,像是真的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