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暴亡,慘遭太后穿越附體!”
李唯收拾收拾走出教室,外面王紳等在門口,看著他微微笑著鼓掌:“你真是個很有魅力的老師。”
李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客氣的道:“校門就在樓下。”接著大步下樓,擦肩而過。
“等等!”王紳叫住了他,說,“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出來吃頓飯,這回我們說說重陽的事。”
李唯一開始頓住了腳步,頭都沒有回。王紳能看見他柔黑的頭髮貼在耳後,脖頸青瓷一樣的白。大概過了幾秒鐘李唯偏過臉,樓梯口隱約的光線從額頭滑下,到長長的睫,到鼻樑,到嘴唇,到下巴,映得那一點笑意朦朧不清。
他說:“王紳,下次跟我商量什麼事的時候,後面要問:‘好嗎?’”
然後他頓了頓,又說:“其實打賭的事我早知道了。那傢伙雖然人不怎麼樣,敢作敢當的勇氣還是有的。”
到晚上的時候打吉野手機還是不通,李爹倒是打來一個電話,氣哼哼的說:“兒啊,你再不找一個,你媽要把我老人家囉嗦死掉了啊,老太太這兩天火氣這麼大,我連根菸都不能抽……”
李唯心煩意亂:“爸,這種事急不來,你的煙比你兒子第一次賣身還重要?”
寢室裡花滿樓菜鴿楊真三個窩成一團,桀桀怪笑:“大少被催嫁了啊~~~~~~”
李唯溫柔的說:“是啊,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
花滿樓立刻起身去上廁所,菜鴿開始掏他的第十年實體書,楊真專心看教案。
李唯評點:“都喪失了中華民族的脊樑!”
他到底還是出去跟王紳吃飯。原本打算打電話叫重陽也過來,但是李唯最終有點猶豫,他想想看自己骨架子單薄體重水平也不在平均線上,恐怕是架不住堂兄妹兩個左右開弓上下夾擊的。
出了校門王紳已經在車裡等著,見了面,真心實意的說:“你果然很漂亮啊。”
李唯頭都不偏一下:“廢話。”心說這人果然是偶像劇看多了。
其實王紳這話倒是很掏小蹺的。李唯身架子很好,襯衣長褲最能勾勒那種感覺,挺拔、俊秀、略有單薄,有種禁慾般的誘惑感。為人剛硬,堅韌,偶爾柔和,很是惑人。只可惜那柔和的時候幾乎沒有。
他們去了京城俱樂部,進了包廂,王紳說:“得,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你自己點吧。這兒連滿漢全席都能做,應該滿足得了您老的要求。”
李唯漂亮的眼珠盯了服務員半晌,盯得人家小姑娘都要哭了,才慢慢的、饒有興味的、貓捉耗子一樣的說:“……麵人兒。”
王紳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李唯道貌岸然的對服務員描述:“我有個哥們啊,特別鐵。有一次我感冒沒胃口,什麼都不想吃,就想吃我家鄉的麵人兒,我還記得小時候傍晚出去玩,家家戶戶炊煙裊裊,遠方是金紅色的夕陽渲染著天際,空氣中漂浮著飯菜特有的鮮香……村門口有個老人特別會做麵人兒,捏的張飛惟妙惟肖,兩毛錢一個,你看看現在北京有什麼東西是兩毛錢的嗎?買了麵人兒就偷偷的吃,躲在外面等到爹媽站在院子裡扯著嗓子叫:娃兒——!豬都進圈咧——!回家吃飯——!”
外地來打工的服務員一下子被感染了,小姑娘眼睛紅紅的說:“後來呢?”
“後來那哥們就買機票回我家鄉去幫我帶了幾個麵人兒啊。咳,和記憶裡的一樣香甜美好啊……”
服務員忍不住問:“您家鄉在哪兒?”
李唯嚴肅的說:“新疆。其實我是個維吾爾族人。”
服務員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出去叫大廚做,王紳慢慢的從桌子底下爬上來嘆氣,說你騙人家小姑娘幹什麼呢,你從小在北京長大,什麼時候去過新疆?
李唯笑了笑:“不我爹媽都是蘇州人,家裡正宗的書香門第,小時候舉家遷來罷了。不過有一點沒忽悠她,我確實喜歡吃麵人兒。”
他想還有一點也差不多,吉野沒有真的跑去蘇州買麵人兒,他自己學做了,為此差點炸掉了廚房。
有時候這人就是這樣,他未必夠得上你的層次,未必和你有共同話題,未必是個品德醇厚端方君子……但是他能負一世界,唯獨對你真心實意,命都能給你。
王紳低頭吹杯子裡的茶葉,說:“書香門第……那你父母一定沒法接受兒子跟一個同性吧。”
李唯問:“交淺言深啊你不覺得?”
“什麼交淺言深,”王紳一本正經的說,“你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