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抱住他,象夢裡那樣,側著頭,輕輕吻他下巴上的“美人坑”。很軟的圓形凹陷,舌尖在裡面打轉的感覺,真好。
他有些急了,頭拼命的左右轉動,想躲開我的唇舌。
“夠了,滕騰!別鬧了!”他仰著頭大叫。
我捧住他的頭,固定在兩手間。與他對視片刻,再次低下頭,貼上他的唇,洩恨般啃咬著。
頭有些暈,也許是因為憤怒,為自己的表白被輕視。眼睛模糊了,為他的不肯回應。身體也開始顫抖。
他意識到我的激動,任我啃噬他的唇舌,一隻手輕撫我的後背,試圖平復我的情緒。
幾乎要窒息了!
我放開他,轉而癱在他的懷裡,急促喘息著,篩糠般抖成一團。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身體彷彿脫離了大腦的控制。
我抓住他的領口,吃力地說:“譚兵,我喜歡你,不是紙上談兵,你相信我。”
他扶著我的背將我慢慢放倒,輕聲的安撫:“放鬆,放鬆,你冷靜點,沒事的。”
我抖得更加厲害,喘得更劇烈,以身體的某個部位為中心,全身每個細胞都沸騰起來,似乎就要爆炸,就要碎裂成塊……
褲子被解開了,冰涼的手覆上身體的熱源,接著是溼熱的口腔……
我的意識飄忽了,接下來的感覺更象是夢境……
他叫我起床,推我去洗手間,又把麵包和牛奶塞到我手裡,催促我快去火車站,不要誤了上班。似乎故意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直視他的眼睛,不許他躲閃,一字一句地說:“譚兵,我昨天說的話,都是真心的。”
他淺笑,抬起左手,輕吮了一下無名指,舉到頭側,揮手說再見。
這兩天,不論在火車上還是在職工宿舍,我都無法入睡。憧憬未來遠比做春夢更有誘惑力。
第二天,我從廣州返回北京。列車抵達火車站後,我以最快的速度衝進譚兵的冷飲店。
店裡坐著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他的話象澆到我頭頂的一桶冰水:“譚兵把這個店轉讓給我了,說是有急事要去外地。去哪兒?我怎麼知道!?”
衝到他家門前,鐵將軍把門。我狠狠地踢了幾腳,沮喪地回家。
小外甥撲過來,鬧著要吃冰。我吼道:“一邊兒待著去!人都沒了,上哪兒吃冰去?”
小傢伙扁扁嘴,哭了。老媽過來罵了我幾句狗脾氣,領著小傢伙出去了。
我煩燥地在屋裡兜了幾個圈,又衝到譚兵家。我下死勁的踹門,把鄰居都嚇了出來。
“看什麼看!”我吼。
鄰居們打量我身上的警服,無聲地散去。
我找來工具撬開了鎖,看到了他留在桌上的字條:好好過你真刀真槍的生活。
房間裡的一切都保持著我前天離開時的樣子。可以理解為他走得很匆忙,也可以理解為他隨時會回來。
我坐在地上,盯著牆上的掛鐘,等待著。
凌晨5時,我離開了,踉蹌著回到自己的家。
推開房門的剎那,我一頭栽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姐和姐夫帶著小外甥到醫院探望我。
小傢伙站在病床前吭吭吃吃地道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