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久的牙床都曝露出來,兇光畢露。
藍山搖搖欲墜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角的傷口痛的幾近麻木,連同一顆麻木的心。
藍山第二天就頂著滿身的青紫去上工了,他被阿明戲謔為最敬業的□。
“幹一行愛一行,我很有職業道德的。”藍山回應的雲淡風輕,臉上帶著最職業化,最刻度化的笑容。
“你好,我是一號藍山。”
沒錯,藍山成了大華夜總會的頭牌。
“你跟她(主顧)做得時候是靠什麼硬起來的,幻想王久久的裸體?”阿明的話立刻引來一片鬨笑。
藍山蹙眉:“你他媽再敢滿嘴裡噴糞,小心我乾死你!”藍山不再謙和,不再恪守文明瞭,他此刻是個地地道道完完全全的地痞流氓。
“操,誰滿嘴裡噴糞了,我實話實說,人證物證俱在!”
“你再說,你再多說一句試試!”藍山目露兇光,左手死死攥緊酒瓶。
“怎麼著,興人做不興人說啊,你自己有問題,那我撒什麼氣啊,我看你不該來賣JB,該去賣屁股!”
阿明得理不饒人,還想用言語作踐他,然他再也不敢人前對他囂張了,藍山抄著酒瓶就利落的砸了下去,阿明頓時頭破血流。
看得一屋子目瞪口呆,鴉雀無聲,他們怕是沒想到他竟會如此生猛,其實他自己也沒料到,興許是昨天,他還連一條魚都捨不得殺死呢。
奶奶說他生得慈眉善目,天生宅心仁厚,人人都誇他善良忠厚。然在深圳這個大熔爐裡,善良忠厚就是傻B、冤大頭、被欺負的代名詞。
龍哥說:“藍山,你要是再挑事當刺頭,我就把你像刺頭似的拔掉。”
很委屈不是嗎?你委屈嗎?王久久遞給他一根菸,不再是劣等貨色了,是散著清香氣息的高檔香菸,菸屁股上甚至鑲著精緻的花紋,好像是玉蘭花,或者是紫丁香,藍山天天贈人鮮花,卻不知道那些鮮花的名字,他分不清楚玉蘭花和紫丁香,或是紫羅蘭的區別,就像他現在分不清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