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一遍,秘書先生,你能在總統身邊為他處理檔案,一定會有超於常人的記憶力,相信你會清晰地把這些資訊轉達給總統先生。”
“你想就這麼走了嗎?”
她說:“我也只是個傳聲筒啊,如果你想把我抓起來,為什麼不讓總統先生把整個美國的通訊都中斷呢?”
“可惜你並不是網路,也不是電話線。”
“是啊。”她微笑著說,“網路和電纜救不了總統先生的命。”
路易斯還想繼續說些什麼,裡面的房門開了。亞當斯總統出現在門內,他說:“放她走。”
“可是,總統先生。”
亞當斯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常說嗎?特勤處會處理的。”
“現在特勤處也不是那麼可靠了。”
“這麼說你還是相信了她的話。”亞當斯看了看這個自稱秘密調查局來的女人。“小姐,你可以走了。”
“謝謝。”她說,“差點忘了,我的僱主還有一句話要對你說。”
“請講。”
“他說政治是最複雜的事,不管表面看起來是怎麼回事,背地裡一定會有各種勢力在推動著,真正發生衝突的永遠只是一些不明真相的棋子。在美國對戈爾維亞內戰的介入中,除了正義,還有更多內在和外在的因素在起作用,也許在策略上你是正確的,但是……”
“但是什麼?”
她抿嘴一笑:“我不知道,他說到但是就睡著了。再見,總統先生,請為所有美國公民保重你的身體。”
“真的不用對她調查嗎?總統先生。”
路易斯仍然很在意這個輕鬆透過重重關卡走到自己面前,以各種不同面目對他說了那樣一番話的神秘女人。依照他平時的習慣,一定會把這一切先如實告訴特勤處的負責人,由他們去對那個女人進行追蹤調查。經過特勤處的洗刷,任何神秘人物都將變得不再神秘了。可是這一次,亞當斯總統直接禁止了他這樣做。
“就像她自己的說的那樣,她沒有惡意,而且正好相反,我認為他們是善意的。”亞當斯說,“對於別人的善意,只要誠懇接受就行了。”
“可我還是覺得她和她的僱主都相當可疑,他們會是什麼人。”
“她提醒了我們,如果她可以走到這裡,別人也一樣可以。”
“那麼您認為她說的暗殺計劃確實存在嗎?”
“路易斯,你應該記住,無論什麼暗殺計劃和恐怖行動,寧可信其有。”
“是,總統先生。”
“我會在國會上提議暫緩對戈爾維亞的軍事介入以及為自由軍提供武器的計劃,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如果真有陰謀在內,不能讓我們的軍隊成了別人的槍和子彈。”
“我也這麼認為。”
“今晚我要回白宮。”
“都已經安排好了。”
路易斯憂心的是特勤處中隱藏著殺手,總統先生卻並不擔心,他回到辦公室,正打算推門進去時,發現路易斯的書桌上放著一本書。
“這是你在看的書嗎?”
“不是。”路易斯奇怪地回答,“剛才還沒有,是那個女人留下的嗎?總統先生,沒有經過檢查之前最好不要翻動它。”
亞當斯沒有聽他的話,草草翻了一遍,書頁很快停在了最後一頁上。
──我確信,勝利屬於我們。
因為理性必勝。
總統先生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句話。
他是個理性的人,但他忽然不能判斷這句話是否正確。
55。親愛的你
月光河。
音符。
漆黑的野獸。
他奮力睜開眼睛,首先看到頭頂白色的天花板,然後是溫暖的陽光,陽光中的灰塵,藍色的眼睛,動人的微笑。
艾倫坐在床邊,右手支著下巴,面帶笑容地看著他。
他的心暖洋洋的,一種難以形容的幸福感湧上心頭。
“你在笑什麼?”他小聲問。
“看你睡覺的樣子。”
“有什麼特別嗎?”
“醫生說我不能碰你,因為傷口縫合不久,所以我只能看著。”艾倫說,“這樣一直看著你的機會可不多。”
“你看了多久?”
“不太久,大概一天吧。”
“艾倫。”
“什麼事?”
“你真的只是看著嗎?”
“唔。快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