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陽看著徐向言斯斯文文吃東西的樣子出了神,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活生生浪費了將近五分鐘的獨處機會。
這段時間他雖然老是跑來這邊,但十次有八次都遇不到徐向言。
就算遇到了,也只是照個面。司徒陽有一次非常認真的朝徐向言行軍禮打了招呼,徐向言當時手裡拿著檔案,並不是急匆匆的樣子,回了他一個軍禮。這著實讓他心裡樂開了花。
但這之後再偶遇徐向言,對方仍舊不會主動同自己說話,哪怕彎一下嘴角都沒有過。司徒陽那絕版的笑容自然也是難以展現,於是他只能主動說一句“徐軍醫好。”徐向言會用他特有的低沉聲音回一句“好”。
司徒陽甚至懷疑,是不是徐向言從來沒答應過,連那句“好”都是自己腦補出來的。這個大塊頭從不知道,他本來就長得高大,一副硬漢樣,又不苟言笑,文弱的醫生們見著你都低著頭走過,你還巴望人家主動和你這個面癱笑一下問句好。這和一隻小黃鸝撲扇著翅膀飛過去要和一隻美洲雕談情說愛有什麼區別。
徐向言拿著洗乾淨的碗筷擦乾,放進抽屜,站起來看了眼走神的司徒陽,挑了挑眉:“教官,您該回去整隊訓練了。”
司徒陽點點頭,壓著自己過亮的嗓門說了句謝謝。
轉動門把手的時候門正好從外頭被人開啟。
也是個軍醫。
司徒陽這樣想著又自嘲自己腦子抽筋,進辦公室的不是軍醫還能是誰。
面癱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繼續保持一副過於嚴肅的樣子出了門。
“向言~~”
司徒陽聽到那句山路十八彎的“向言”,心裡一陣說不出的無奈,加快了往外走的步伐。
“查完病房了?”
“嗯。剛才那不是司徒陽嗎?”
“嗯。”
“你什麼時候和他認識的?”
徐向言手上的筆停了一下:“忘了。”
“噢,你還記得嗎我跟你說過,當初我被派去給他檢查。就是僱傭兵進攻我們區那次,那時候你還沒來呢。”他扭頭朝窗外看,正巧看到司徒陽回頭朝這樓瞧了一眼,然後掃到了這間辦公室。又接著說,“那時候我猜吧,這傢伙興許是架子大,也興許是怕醫院。”
徐向言寫完了手上的病歷資料,開口:“早飯我忘記給你買了。”
還目送著司徒陽的這位像是突然看到了晴天霹靂:“你,說,什麼?!”
“我這才想起來,抱歉,程景。”說著拿出飯卡,“請你吃中飯。”
程景,京南軍區醫院在任軍醫,普外科醫師骨幹,為人風趣幽默,他這副好皮囊被不少軍區大佬覬覦已久。可這位已經是擺明了,他對和自己一個個兒的肌肉男沒有絲毫興趣。
程景聽完這話兩眼泛白,頭頂幾乎冒煙:“你請我一百頓也彌補不了你對我薄情寡義的事實!!”
走廊上傷病表示均聽到辦公室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