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喬楊拿出手機撥了徐笑天的號,他需要個人聽他抱怨以及陪他罵一通,但很見鬼的是徐笑天的手機是關機的,“操。”
徐笑天睡不著。
他睡不著並不是因為威哥在打呼嚕,陳志遠在磨牙,而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顧鵬展扯清楚眼下這種狀態。
下班之後他開了機,顧鵬展在開機畫面剛消失就打了電話進來,徐笑天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連續兩小時都在不間斷地給他撥號。
“你到底想幹嘛?”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死心,我咽不下這口氣……”
“那你告訴老子,怎麼做才能讓你嚥氣?”
“我不想嚥氣。”
“那就憋著,我幫不了你。”
“我就是想和洛軒聯絡,你幫幫我。”
“你覺得可能嗎?”
“可能。”
“憑他媽什麼你就覺得可能!”
“……你總會煩的吧,如果我每天都找你。”
這直白而驚悚的話讓徐笑天在暴喝了一聲“滾你孃的蛋”之後就直接把手機電池給摳了出來,然後他一直不敢再開機,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床頂發呆。
他一直覺得顧鵬展擁有絕對的藝術家特質,那就是思維異於常人,在讓人無言以對以及發瘋崩潰這方面有著極高的造詣。徐笑天不得不開始考慮換電話號碼的事,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向洛軒解釋突然要換掉用了三四年的號,他當初挑了好幾天才挑到了這個尾數全是4的號碼。
也許可以告訴洛軒,這個號碼不太吉利。事實也似乎就是這樣,這個死死死死的號碼就像顧鵬展此刻的狀態,你死死死死……
徐笑天從床上跳下來,在桌上摸了摸,找到威哥的手機,他跟洛軒說了晚上會給他打電話。
“您好,您的號碼因欠費已停止使用,請及時繳費……”
“操。”徐笑天把威哥手機扔回桌上,又摸到了陳志遠的。
一開啟就看到有條新簡訊:您的話費已不足十元,請及時充值。
他試著撥了一下號,還好,還能撥通。
“嗯?”洛軒的聲音傳出來,聽上去像是已經睡了。
“你睡了?”
“你拿誰的電話給我打呢?”
“我手機沒電了,拿宿舍人的。”
“沒電了就不要打了啊……”
“我怕你等。”
“沒事,我都等得睡著了。”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