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而只有角色。”
話剛說完,宋子言就聽到齊安君驚呼道:“不行。”
下一秒,手腕被齊安君牢牢地握住,虎口使勁地扣住自己,很快便泛起一陣生疼。
“演戲不是隻有一種方法,我可以教你怎麼演。這是我的電影,我比誰都瞭解角色。”
宋子言奮力掙脫對方,後退一步,大聲吼道:“可那是我的角色,齊安君。我想演好這個角色,盡我所能,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我現在什麼都不願意想,我的腦子裡只有電影和角色,我想在這部電影裡發揮到最好,我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
齊安君眼神黯然地望向宋子言,低聲說道:“我懂。”
俊秀的臉孔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此刻,宋子言再也無法壓抑這些天的情緒,他憤怒地喊道:“你根本就不懂,這次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的合作。”
宋子言不禁哽咽,心臟好像被人用力揪起,悶痛的感覺讓他無法呼吸。可是,他仍然鎮定心神,把這種情緒剋制於心底,苦笑地搖了搖頭:“不光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齊安君,你還記得在拍《浮世如夢》的時候,我曾經說要你用那部戲捧紅我嗎?當時不僅僅想給你一個目標,而是我真的如此希望的。”
宋子言的視線移回齊安君的臉孔,只見那人目光深沉地望向自己,幾次欲言又止都沒有開口。
“在《浮世如夢》上映後,我很小心地接戲,務必挑對劇本和角色,生怕再跌入低谷。可是,現在的我已經不這麼想的。我確實靠你的電影翻了身,但我真正想靠的是我自己。不是因為劇本,也不是因為導演,而是因為我的演技。齊安君,你明白這種感覺嗎?我的演技就好像是你手中的畫筆,那是永遠都會屬於我的東西,也是我最有利的武器。”
沒有逃避,也沒有隱瞞,目光直視向對方,每一句話都是宋子言的肺腑之言,也是他繼續演戲的目標。
“只要能有戲演,哪怕是爛劇本和爛導演都沒關係,我要用我的演技一步步地往上走,我要讓每一個觀眾在五年、十年以後,記住的不僅僅是電影本身,還有我宋子言的表演。我要拿到影帝,我要在電影史上留下名字。齊安君,你的世界很大,你的目標很多,而對我來說就只有這一個。我熱愛演戲,就像你愛這個世界一樣,那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一部分,我珍惜每一次的機會。所以,無論如何都好,我一定要演好這個角色。”
宋子言的這番話猶如宣誓一般,他的聲音越來越響,語調越發高亢。他高傲地仰著頭,目光堅定不移,整個人散發一種強勢的魄力,彷彿天塌了都無法改變他的意志,而支撐他下定決心的是對演戲的熱愛。
這樣的宋子言對齊安君來說是陌生的,卻讓他不由自主地把視線牢牢緊鎖在他身上。他看到的是一種不顧一切的衝勁,以及一種對電影瘋狂的熱愛。這樣的宋子言是強大的,也是強勢的,在他身上散發的光芒深深地吸引了自己,不再是當年那個自以為是的懦夫,也不再對未來的人生毫無目標。
齊安君在宋子言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熱愛生活,熱愛這個世界,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的希望,熱切地渴望著離目標越來越近的感覺。
齊安君喜歡強者,也喜歡這樣的宋子言。
“我知道了。”
緩緩地伸出手,齊安君握住了宋子言的掌心,十指交扣地糾纏在一起。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那我陪你同行。這部電影是我的作品,我和你一樣希望把它拍好,所以,讓我陪著你。”
彎腰拿起床邊的劇本,齊安君揚唇而笑,把它放在兩人之間。
“不管你要琢磨角色也好,還是要在房裡排練表演也好,我都會給你意見,也陪你磨戲。”
看了一眼被自己丟在床上的攝影機,齊安君調侃地說道:“我想,作為導演的我一定會比它來得可靠。”
這一刻,宋子言在齊安君眼中看到的不僅僅是溫柔和關切,還有和他一樣的心情及期許,那是他們可以共同完成的目標,也是由他們一起構成的未來。不錯,他需要齊安君的幫助,也喜歡和他一起努力的感覺,電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連線,也是讓他們成為最佳拍檔的基石。
“好,那就勞煩齊導了。”
宋子言輕笑點頭,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然而,齊安君絲毫都不在意,笑吟吟地拉著他坐下來。兩人並肩而坐,討論明天的拍攝情節。有時候因為表演方式起爭執,有時候因為對角色的理解造成分歧,每一次宋子言憑空表演以後,齊安君從導演的角度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