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下了這麼大的亂子,與魯迅的關係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更是叫他心急如焚。他與夏衍及“左聯”其他幾個常委緊急開會,對徐懋庸進行了嚴肅的批評。他們批評徐個人採取這樣的行動,是無組織無紀律行為,破壞了同魯迅的團結。徐不服,說給魯迅寫這封信是他個人的行動,但內容卻是周揚等人向他灌了又灌的東西,“左聯”已經解散,自己又不是共產黨員,有何組織紀律可言?周揚等人無話可說。徐對魯迅對他的批評不服,又寫了《還答魯迅先生》,主要講三點意思:一、說他的信是私人通訊,先生把它公開不合適,對事業無益;二、先生文章中所揭露的事實,大部分與他無關,且為他所不知,把這些事情同他拉在一起,沒有道理;三、問先生說他們是“敵人所派遣”的話有何根據。這個稿子,徐這次倒是在發表前送周揚看了,周揚等人都不讓他發表。但他後來還是在一個不太顯眼的刊物上登了出來。這個浙東人,就是這麼個倔脾氣。 “兩個口號應該互相配合,不應互相反對” 魯迅這篇文章發表後,周揚知道了胡風提出的那個口號是魯迅提的,從此沒有再就兩個口號的問題寫過文章。茅盾著文《“創作自由”不應曲解》,對周揚在這個問題上的不妥當的主張進行了批評,周揚也沒有再發表意見。呂克玉(馮雪峰)著文《對於文###動幾個問題的意見》,對周揚的關門主義、宗派主義以及在理論上的機械的觀點進行了系統的尖銳的批評,儘管馮也“覺得不免有譏笑周揚之處”,但周揚都沒有再寫文章與之爭鋒。受了魯迅的嚴厲批評,這是他有生以來受到的最大的挫折。他覺得,現在看來,雙方在堅持抗日,擁護統一戰線政策上是沒有分歧的;但在如何建立統一戰線,提什麼口號更合適、更科學,對抗日文學的理解和創作等問題上又是有分歧的,魯迅許多意見的確非常正確非常深刻,對論爭中涉及的許多理論問題,自己應該堅持什麼、克服什麼,他需要冷靜下來好好地想一想。

10月19日,一個巨大的不幸事件發生了:魯迅逝世了!周揚深感震驚和悲痛,立即與夏衍等會商,如何做好魯迅喪事的有關工作。夏衍回憶說:“我正在吃早飯,章漢夫急匆匆地打電話給我,說魯迅先生在這天清晨去世了,要我立即到周揚家裡去。‘文委’的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恰恰這時茅盾回烏鎮老家去了。魯迅寓所在北四川路‘越界築路’地段,周揚和我都不能去,所以只能推沙汀、艾蕪(是否還有葉以群、何家槐,我記不清了)代表我們去向遺體誌哀。當天晚上,我和漢夫又去找了沙千里,知道喪事已由宋慶齡和沈鈞儒在主持,並說馮雪峰已向黨中央發了電報。治喪委員會的名單也已由雪峰和許廣平商定,還決定停靈在萬國殯儀館,定於10月23日出殯。沙千里還告訴我們,魯迅去世的訊息傳出之後,國民黨市黨部就派了一些特務去監視魯迅的喪事。所以,他要我們特別保持警惕。這之後幾天,‘文委’幾個人分頭和救國會的沈鈞儒、李公僕、章乃器、沙千里分別聯絡,大家的意見是治喪委員會由宋慶齡主持,沈鈞儒、沙千里、王造時、史良又都是上海有名的大律師,所以,治喪弔唁時期,估計工部局、國民黨都不敢搗亂。但是,魯迅是一位馳名世界的作家,所以從他去世以後,外國記者,塔斯社的、路透社的、哈瓦斯的,以及幾家日文報館的記者,就一直賴在魯迅寓所的門口不走,從北四川路到萬國殯儀館,還有一大段路,所以,假如在出殯路上有一些反動分子出來搗亂,問題就難辦了;加上送殯人士中有不少知名人士,所以‘看熱鬧’的人一定會很多的,這件事一定要預先做好防衛準備。於是一方面由孫夫人以治喪委員會的名義要求工部局維持秩序,同時,透過‘文委’所屬各聯和有關人民團體,連夜組織了一支以‘文委’所屬各聯為主的送殯隊伍。包括了學生、店員、女工、家庭婦女,這支隊伍粗粗估計大約有五六千人。他們隨著靈車行進,各行各業,每一集團,都安排一個有經驗的‘隊長’,以便前後呼應,傳遞訊息。群眾沿途高呼口號,在口號中還加入了不少愛國救亡口號。這是一次‘四·一二’以來規模最大的遊行示威,它的意義已經超過了追悼一位偉大的作家,而成了一次要求國民黨停止內戰、團結抗日的示威。” txt小說上傳分享

7 “錯就錯在宗派主義”(4)

(《夏衍自傳》,江蘇文藝出版社,第89-90頁)馮雪峰在喪事活動中起了重要作用,毛澤東作為治喪委員會委員,就是他提出來的。

在這民族大悲痛的日子裡,社會各界人士,兩個口號爭論雙方的許多作家,都寫了詩文輓聯悼念魯迅。周揚等組織成立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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