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來了。但是多年在中國政界和知識界獲得的經驗提醒他,一些精明的中國人往往會使用以退為進的手段。他也懷疑李宗仁會向他使用這種中國傳統的計謀,但這卻並不降低他對李宗仁的興趣。
“李先生,說到學潮問題,我自認頗有發言權。記得蔣委員長去年曾在南京問過我:有什麼辦法應付國內的時局?我直言不諱地對他說:為了應付中共的挑戰,除了加強軍事攻勢之外,你本人應當領導一次新的革命運動。這樣做,就可以把學生和青年知識分子集合到你的周圍,有他們作你的義務宣傳員,你就可以挽回正在衰敗中的公眾威信,再一次成為民族意識的象徵。我特地提醒他:‘這是戰勝共產黨威脅的唯一途徑!’可是後來……嗯!”
司徒雷登做了個表示遺憾的手勢,但臉上的微笑還是那麼富有魅力。他又說道:“蔣委員長們不知道,青年學生和知識分子主要是由於生活上困難和精神上失望才變得激烈和想要革命的。把這一切都歸之子共產黨的策劃而試圖用野蠻的武力來消滅它,這隻能是火上加油!”
李宗仁聽了,心中隱隱一動,他覺得他與司徒雷登之間也許要比和魏德邁之間的共同語言更多一些。這些年來,他呆在北平,和教授們來往多了,對於各個大學的事,耳聞目睹的自然不少,他聽司徒雷登說到這裡,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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