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些什麼。睡意一陣陣襲來,然而我不敢再睡到她身邊,小心地爬起來,下了床。
那個夢……
那天,我夢見自己再一次光著腳走在路上,細雨冰冷徹骨,可是我什麼都感覺不到。我看到自己木然地走著,就像我曾見過的溫建國一樣走著。我看到自己在追趕著一條野狗,平時缺乏鍛鍊的身體卻以出乎意料的敏捷地狂奔,直到將那頭野狗按在地上,用牙拼命撕咬著,滾燙的鮮血流進喉嚨裡,像一些粗糙的粉塵。當我終於感到飽足的時候,我醒了。
可是,我終於發現,自己光著腳站在一片灌木叢裡,手上拿著一條已經被撕扯成碎片的野狗。在我的嘴裡,那些血還是像活物一般奔湧,從嘴裡淌出來。
我並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溫建國的痛苦。溫建國一定也和我一樣,曾經被嗜血的慾望折磨得不成人形,在每個夜晚,如同孤魂野鬼一般走在陰暗的小巷子裡,窺測著過路的行人。這樣的痛苦終於讓他發了瘋,而我呢?我會不會有一天也會發瘋?
從那一天起,我每次睡覺都要把自己綁起來。
我摸出了煙。因為被雨淋過,煙已經潮了,有股臭味,只是現在我並不在乎,我需要用尼古丁來麻醉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煙都留在肺部,過了一陣才吐出來。煙氣刺激著每一個細胞,僅有的一點睡意也被驅走了。月亮明晃晃地耀眼,照在人身上,幾乎有股寒意。在這種偏僻的鄉下,月亮也顯得特別大。
我在門邊坐了下來。冰涼的石板,坐上去時也感到寒氣刺骨。剛抽了半支菸,我忽然聽得身後有聲音,回過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