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躺在地上絕望的時候派人打醒他。
然而江皓川總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無論再怎麼重的拳腳,都像打入了黑洞一樣悄然無聲。至少是一點痛苦的悶哼,也會讓林舒塵覺得心安吧,可是江皓川就像斬斷了自己的聲帶,寂靜得比石頭好不了多少。
地下室裡,絕望的氣息那麼清晰。好像每一道浸漫開的水漬都在訴說著讓我死吧讓我死吧,每一簇黑黢黢的黴斑都在吶喊著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那你為什麼不殺了你自己呢?你是絕望得連殺死自己都不能夠了,還是那麼想死在我的手下。
這麼死掉你就解脫了是不是?你欠我的就全部還清了是不是?
江皓川,我告訴你,你休想!
對,我是在折磨你的肉體,但是你也在折磨著我的內心。
果然我們就是喜歡折磨彼此,明明知道即使傷到彼此都遍體鱗傷也看不清彼此的內心,卻還是樂此不疲。
我們還真是兩個執著得可怕的人。
黑暗中江皓川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悄無聲息。林舒塵忍不住又想要找人來揍他,希望他至少能在疼痛中作出一點反應,而不是給人只是一個空殼的感覺。
曾經的他到哪裡去了呢?被自己的那一槍打死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江皓川你也太脆弱了。
只是一槍而已,誰都可以用子彈在你身上打出個窟窿來,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呢?
鐵門響過,江皓川看見李走了進來,身後是一群陌生的男人,輕浮,滿身的菸草和香水氣息。李獰笑著:“江皓川,看我對你多好,聽說你是個GAY,我給你找來這麼多男人。”他又側頭對身後的男人們說道:“你們給我聽著,用你們的下半身好好賣力幹活!”
江皓川的眼中恐懼起來。這個李瘋了嗎?還是這是林舒塵的主意?
應該是林舒塵的主意,對吧。
李正要離去,忽然想起什麼,走到江皓川面前,黑暗中,他的臉上一片嗜血的笑意。
“我差點忘了,為了讓你更快活,我給你準備了一點小禮物。”他說著把一劑針推入江
皓川的體內。
“這……很貴的,可花了我不少錢,你就好好享受吧。”李丟掉針頭,笑著離去。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江皓川愣了一愣。那正是數年前他用在林舒塵身上的藥,只是這次是針劑。
還真是報應!
地下室的門被關上,男人們獰笑著走近,衣服解開的聲音,令人作嘔的手指和唇舌,漫長無邊的夜。
林舒塵你還真是殘忍,為什麼不殺了我,還要這樣對待我?大概一刀殺了我讓你覺得太便宜了我對不對?
你要狠狠折磨我,然後再弄死我對不對?
隨你便,我江皓川只要最後能夠死在你的手下就可以了。
滾燙的渴望開始在江皓川的血管中叫囂,他覺得自己要是不發洩,肯定要被燒成灰燼。李明顯用過了,他給江皓川推的量足夠讓五個人起效。江皓川的理智正在一點點被吞噬掉,他正在變成一頭野獸。黑暗中,那些吼叫,那些呻吟,男人們在笑,聲音放蕩,氣息糜爛,江皓川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事實上他並沒有死,他只是很快完全喪失了理智,完全被慾望所操控。地下室裡一片不堪的景象。
忽然一聲槍響,除了神智不清的江皓川,男人們都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開啟的鐵門,一點微光,白衣男子站在門口。
“都給我滾!”林舒塵咆哮道。
男人們遲疑著沒有動。
“滾還是死?”林舒塵又舉起了槍。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男人們瞬間理智起來,紛紛收拾衣服,倉皇離開。
看著男人們走完,林舒塵手中的槍落到了地上,他渾身顫抖好不容易鎮定自己,沒有在這裡大開殺戒。
這個李居然……一定要把這個人千刀萬剮!林舒塵雙眼血紅。不堪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忍不住背過身去。
忽然,一雙滾燙的手臂緊緊抱住了自己。身後的人喃喃著:“怎麼都走了?老子還沒盡興呢,嗯……”
林舒塵不能置信般回頭望著完全被慾望吞噬掉的江皓川,他也神志不清地看著他:“咦,你又是誰?啊……你真好看,好像一個人……”
江皓川喃喃著把頭埋在了林舒塵的頸間。
“啊……你真好聞……”他滿意似的嘆息著。
林舒塵想要推開他,可是江皓川滾燙的手像鐵鉗一樣。
“讓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