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會落了那個疤。每次看見它,就覺得很慚愧。”
“傻瓜,那是因為我在乎你,所以才打得那麼兇。我最值得驕傲的就是那個疤,那是為你留的,也就是為愛留的。”
。。。。。。
“安,我身上早就留下了你的影子,為什麼這麼快就離開呢?難道那道疤就預言著分離?就是你最終要離開的證據?”
想著想著不由得就流下了眼淚,身旁的寧帆緊緊地攥著我的手,輕輕地說,“老天總會選擇更堅強的人來承受不幸。”
“安在你最愛他的時候離開是很幸福的,不是嗎?他是受到老天爺眷顧的。”她依舊用講故事似的語氣“有時候為了成就一些真愛,老天會在他們愛的正濃時拆散他們,以求得彼此視對方為最好的那份愛。而被挑選留下的,應該是兩個人中更堅強的那一個。”
聽著她那不知哪裡來的謬論,象是在安慰小孩子般的語氣,我流淚的同時卻有種想苦笑的感覺。。。。。
第四十章
我不知道是誰通知了阿唯,安離開兩個多月後的一天,他突然叩響了房門。當時我剛出院還沒有上班。開門看見阿唯的瞬間,我竟有些茫然。
他的頭髮更長了,燙成大大的波浪,鬆鬆地在後面束上,一身黑色的衣褲看上去很嚴肅。比起兩年前出國時,他整體給人的感覺是:更象個藝術家了。
我去客廳給他倒了杯水,回到自己房間時,他正在凝視著相框裡我和安的照片。
我很不好意思地收拾亂作一團的東西,和他閒聊起來。
……
“江南,你瘦得厲害。手術後恢復得不好?”他很自然地轉移前一個話題。
對於瘦,我自己再清楚不過了。比起他出國前,少說也要少了15斤,當然是一目瞭然的。但我沒想到他知道手術的事,他太靈通了。我不由得在目光中流露出驚訝。
“其實我一直和大家有聯絡,包括寧帆,只有和你漸漸少了。直到大概半年前,完全斷了。”他笑得有些勉強,“虧你當時還說不會忘了我。”
我不敢正視他,我沒有遵循自己的承諾,現在被指責也是無可厚非的。
“你身體還好吧?”
“挺好的,雖然瘦,可我倒覺得還好。現在不就要的是苗條嗎。”我給他把水續滿。
“你還是原來那樣兒,表面上什麼都沒有,把事兒都裝在心裡。”他真是一針見血。
“我?我有嗎?”我故作輕鬆。
“你還沒上班?”
“下禮拜就去了。”我衝他笑笑。
“江南,人死是不能復生,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看著我扣放著的相框,“看開點吧。”
“是啊,我已經看開許多了,要不你早就看不見我了。”我是帶著一點兒玩笑的語調的。
他吃驚地看著我,“他的死真的就讓你那麼痛不欲生嗎?”
“不是,”頓了一下,我看著他,“是有點生不如死。”
“江南,你瘋了?”他有些恐懼,更多的是責備,睜大了眼睛盯著我。
“是啊,我媽不止一次這麼說我了。”
“那你乾脆死了好了,也省得我們跟著著急。”他顯得很生氣。
我見他真的有些急了,轉而笑了笑,“行了,我不是好好的嗎?”
阿唯認真地看著我,很輕地問,“那你現在過的好嗎?”
我無從回答。我仍沒完全擺脫安的離開給我帶來的痛苦與落寞,雖然在旁人看來我已經好了很多,但真正怎麼想的,也只有我自己清楚。
他低著頭,手裡握著水杯輕輕地搓,“江南,我不說你也知道的。當初我出國不為別的,就是想找個看不見你的地方,讓自己冷靜一下。安在的時候我一點機會也沒有,現在他走了,我是不是能被你考慮一下?”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知道你們的事那天晚上,我有句話說了一半,你還記得嗎?”
我不記得了,很不好意思,只好靜靜地等待他的下文。
他很尷尬地笑了,“我說‘如果…’,其實我當時是想問你‘如果沒有安,你會不會選擇我。’”
我一直都很欣賞阿唯的勇氣,他總是能適時地把一些驚人的問題平靜地問出口。當初的那句“我們是一樣的人嗎?”還有“你的那個他是平安對嗎?”,幾乎是沒有任何語氣起伏,很輕易就脫口而出的。如今,同樣難以作答的問題又一次擺在了我面前。
“你不用勉強,我就想聽你的真心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