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退後一步,他可不願抬著脖子仰望對手,爾後客客氣氣的說道:“我那兩個犬子,先行一步回家去了,說是明日裡學校要考試,不宜在外逗留太晚。”
此言一出,沈家父子二人一同禮貌而淡然的微笑,那新進阮家的五公子是個什麼樣尚且不知,但老三阮陌尋是個什麼貨色全城皆知,他要是能為學校考試這樣的理由早回家,那鐵定是這個世界都瘋了。
面對修養極好的沈家父子,阮富山仔細想了想老三那德行,也有點臉上掛不住了,方才那番話扯的真是太不靠譜,他本想揶揄沈琴維的兒子不如自己大兒子受歡迎,可此刻頓時沒了心情,訕訕的笑了幾聲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阮富山暗地裡又打量了死對頭一番,再看看女人堆裡的阮陌臣,從內心真心慶幸了一次,幸虧這幾個孩子長得都像自己死去的老婆,不然遺傳到自己的模樣,那徹底就沒得比了。
想完又責怪起阮陌尋來,這個老三不爭氣,盡給自己臉上抹黑,回家要好好的教訓一番!
而三公子此刻勾著五公子的下巴凝神對視,一張臉緩緩的覆到了對方的臉上,在江韶矽的唇上輕輕的咬了一口。
江韶矽偏過頭去,卻沒有推拒:“三哥,我不想。”
阮陌尋挑起唇角一笑:“可是我想。”
江韶矽重又正視了阮陌尋,一雙眼睛亮亮的:“三哥把我當什麼,戲子麼。”
阮陌尋鬆開了江韶矽的下巴,靠回座位上坐好:“你怎麼會這麼認為,我可沒拿你跟那些戲子比。”
江韶矽抬手擦了擦被阮陌尋咬過的嘴唇,指著臺下的嶽如嬌說道:“我跟他們可不一樣,他們拿了你的錢隨時都可以走人,我不要你的錢但我卻留在阮家,是阮家的五少爺,要是三哥真的想,我們現在回家,就在父親的書房裡幹那件事,要是父親同意了,我天天陪著你也成。”
阮陌尋頓時瞠目結舌,他沒有想到這個五弟還有這樣一套理論,自己不過一時興起對江韶矽的皮相垂涎,可從未想過建立什麼長久關係。權衡許久,他才晃過神來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這個小人精,連及時行樂都不懂。”
江韶矽微微一笑:“三哥,我們一會兒要不要給嶽如嬌送個花籃?”
阮陌尋怔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覺得這個五弟倒得了自己的心:“甚好,送就送她個最大的。聽完了戲,咱們去牌場上轉轉?”
胡萬七被杜靖棠氣了個七葷八素,杜靖棠離開後,胡萬七就在書房裡摔了杯子:“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在房裡走了一圈,忽然站定了,對韓蘇說道:“收不了他,就做掉他怎麼樣,過幾天你派幾個人埋伏一下,炸了他。”
韓蘇思索片刻,清俊的眉眼低垂微皺,沉思的模樣煞是好看,可胡萬七此刻倒注意不到這個,他一心想要弄死杜靖棠。
窗外開始放煙火,隱約可聽到樓上的歡呼聲,大朵的煙花升空綻放一閃而逝,只留得滿眼的璀璨。胡萬七負手而立窗前,聽得韓蘇在身後輕聲說道:“殺他不宜勞師動眾,用毒即可。”
胡萬七回身望去,這時,窗外綻放了最大的一朵煙花,光芒耀眼,染紅了天際,映得房內韓蘇清秀俊氣的臉龐別樣的光彩。
宴會結束,胡萬七忽然想到了江韶年,便差人去喚。不消片刻,江韶年便來到了房裡。
胡萬七打量了對方:“呃…”
又是“呃”了半天,依然沒有“呃”出個所以然來,他覺得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今天見到了誰,叫什麼名字。只得招了招手:“小江,過來。”
江韶年立在一旁,靜候吩咐。胡萬七拿出一封密封好的信件交到他手上:“明天你替我去一趟警察局,把這封信交給局長方洪。”
江韶年把信放進口袋裡收好,正欲離開,胡萬七又叫住了他:“很久沒有一起洗澡了。”
江韶年面無表情,淡淡應道:“我去給您放洗澡水。”
兩人脫光了坐在浴缸裡,江韶年為胡萬七細細的擦洗身體,那肥皂像條遊走的魚,滑向胡萬七身體的各個角落,留下許多的泡沫,江韶年的手在他身上時輕時重的揉搓著,又用毛巾輕輕擦拭,胡萬七被江韶年伺候的實在舒服,癱在浴缸裡感嘆:“你說奇了怪了,我有那麼多個勤務兵,就算再加上個韓蘇,我都不喜歡他們給我洗澡,唯獨你,可以跟我坐一個盆子裡。”
江韶年用花灑沖洗了胡萬七的身體,淡淡一笑:“那是司令您器重我。”
洗了個清爽,胡萬七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他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