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榮石正在處理一份檔案,謝錦臺在玩掌機。煙叔並未敲門,而是直接推開了門便走了進來。
燕榮石疑惑地抬頭,便看到了他。
燕榮石側過頭對謝錦臺說道:“錦臺你先出去。”
“嗯。”謝錦臺應了一聲站起來,不小心看到煙叔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十分不友好,而後在他們擦過肩的時候,他就聽到那冷美人冷冷地朝面前的燕榮石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把兔子殺了?”
媽呀,聽這口氣,難道那兔子是煙叔送給燕榮石的?!
頓時謝錦臺就反應了過去,趕緊滾出去,還帶上了門。
但他這個人有點不自覺,思想掙扎了一番,最後十分賤地把耳朵貼到了門縫上。
縱使門隔音效果還不錯,但謝錦臺多了個心思,就沒將門關嚴,而且裡面兩個人的爭執聲可一點都不小。
“不就是一隻兔子?而且早就不是你的那隻了,有什麼可惜的。”燕榮石的聲音不像平時在謝錦檯面前那麼溫和,這時候是不冷不熱,感覺起來根本不在乎。
“呵呵,”煙叔冷冷地笑起來:“的確,早就不是當年的那一隻,就像你也早就不是當年的燕榮石。”
“你到底想說什麼?”燕榮石的聲音有點不耐煩。
“燕榮石,我當年設計送你出國,現在你也回來報復過我了,我們之間,我想也都清了吧。我會離開天榮國際,我已經向老爺子提過,很快辭呈就會提交給董事會。”
“你說什麼……”燕榮石彷彿十分的不敢相信自己所聞,“你要離開?誰準你離開了,啊!你當年那麼設計我讓我在燕家丟盡了臉,你以為說還清就還清了?!我沒說還清之前你永遠別想踏出天榮一步!”
煙叔說:“你沒權力決定我的去留。”
“我有──!!”
順帶的,是椅子被踢開的聲音。
這是謝錦臺第一次聽到燕榮石這麼大的嘶吼聲,彷彿要把人撕碎一般的,簡直氣吞山河,不把煙叔鎮住誓不罷休。
然後就不對勁了,房間裡剛才的吵架,變成了別的一些聲音。
譬如“你敢在這裡?!”是煙叔一邊掙扎喘息一邊不可置信的質問聲。
“我怎麼不敢,這裡現在是我做主,我想做什麼就能做!你以為還是當年,我不敢動你?!就為了一隻兔子,你敢離開!?”
是燕榮石的聲音。
罪魁禍首謝錦臺心想,你們的定情信物都被我吃了,現在你們倆之間什麼念想估計都不剩了,煙叔氣得要離開也沒辦法。
房裡除了兩個人的爭執,緊接著還有人倒在沙發上、撞倒什麼東西、嘶吼等等,門外偷聽的人立刻就明白他們是在裡面幹什麼了。
“你離開天榮去哪裡?和燕柯宇那個賤人私奔嗎?休想!”
臥槽,還有第三者?!
“燕榮石,你放開我!我做什麼用不著向你交代,我們之間現在什麼都沒──啊──”是布料被硬生生撕開的聲音。
電視劇嗎,這麼容易就被撕壞了?想到即將要發生什麼,謝錦臺擦了擦額頭的汗,站起來飛奔到大廳的另外一角,連帶把又震驚又有點八卦神色的助理和秘書都趕了出去。
謝錦臺明白自己殺兔子只是一個導火索,煙叔和燕榮石的糾葛遠遠不止他想的那麼簡單。當年發生過什麼事情雖然謝錦臺不知道,不過問題是,這次的兔子是他殺的,燕榮石會把它帶回國,可見是多麼重視,連帶重視的不就是它祖先的前主人──煙叔麼。
謝錦臺使勁地蹭了蹭玻璃牆,他算不算被燕榮石暗暗記恨上了?
這個男人可是砍人的手都不眨眼的……
謝錦臺抽了一支菸又一支菸,一直等到天色將暗,才看到燕榮石的門被緩緩開啟。
他趕緊站直了,卻看到走出來的是煙叔。那麼冷傲如霜的一個男人,此刻卻衣衫不整,狼狽不堪。
煙叔彷彿沒看到那邊的謝錦臺,直直地便朝著外面走去。謝錦臺看著他路都走不穩,搖搖欲墜的架勢,就知道燕榮石把他弄得有多狠。
直到煙叔離開過後好一會兒,謝錦臺才走進燕榮石的辦公室。
整個房間裡都是性愛過後的氣息,並未開燈的屋子顯得空曠孤寂,謝錦臺有點忐忑又有點內疚,但他還是平靜地走過去,蹲到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的燕榮石的面前。
“榮榮。”
“嗯?”男人他半失神地回應謝錦臺,看來還清醒著。
他衣衫凌亂,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