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建林的酒杯差一毫米碰到嘴唇,頓住。
景海鷗嘖嘖感嘆,似乎被自己抓住了現行,“果真有的些什麼吧。說來聽聽吧~”
陳建林滿腦子都是彥清的“不行”,不提還好,一提酒入愁腸愁更愁。那個毛病雖然不似今天矛盾如此表面化激化,可是天長地久的著實更加熬人。
而且這次事件還可以推在第三方身上,“不行”就完全是兩個人之間的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陳建林竟沒有在第一時間否認那眼毒的景海鷗,被他捉住話頭,一個勁地問下去。
陳建林猶豫再三,不是那麼想說。他已經不是互相吹噓比大小的高中生了,何況這種事更沒什麼好吹噓的,說出去也臉上無光,“呃……你還是去問他吧,如果他想和你說的話我沒有意見。”
景海鷗笑得眼睛都彎了,像只狐狸,又捻起酒瓶,“說吧說吧,沒準我還能給你們想想辦法什麼的。”如此勸誘著。
陳建林此時倒是從悲憤傷感的情緒中抽身而出了,警覺地按住了自己的酒杯,“謝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也該把人帶回去了。”說罷起身穿上大衣向長椅走去。
彥清覺得自己做了個渾渾噩噩的夢,悲傷原來是有顏色的,白色;悲傷也是可觸控的,濃霧,無邊無際。
他自己像是要融化在這沒有意識的白霧裡,一絲絲一縷縷飛散,什麼都不用思考,放棄自己就得到心靈的安寧,原來是這樣……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好寧靜好平靜……
就在意識漸漸消失的時候,一個人在輕聲呼喚他的名字,那聲音如此熟悉,令人眷戀,他瞬間就想起自己是誰,那些因愛而生出的齷齪,那些難以啟齒的過往,已經魂飛魄散的自我又重新一點點凝聚起來,舉目四望他覺得自己身處的一個叫□的囚籠,他困在其中不知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