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微微張開了嘴。繼而左燁原翻身從床上跳下,轉過身一把橫抱起莫容泉,眼裡閃著莫名的光芒,大笑著唱道:
“洗呀洗呀洗澡澡,原原精囘水少不了,洗一洗呀泡一泡,整晚睡覺睡得好~~”
兩人肌膚相親,莫容泉的手輕輕搭在了左燁原的胸膛上,渾身癱軟,不過氣息已經轉勻。每次左燁原發完情之後都會這樣公主抱一樣地把許琰抱著去一起洗澡,這首歌不知道是哪次他即興演繹出來的,總之,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再說,如果是從左燁原嘴裡唱出的話,似乎也沒什麼不正常了。
“你以為你是護舒寶麼,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
莫容泉淡淡地回了一句,嘴角微微上揚。
而換來的,則是左燁原更加高亢的唱歌聲:“洗呀洗呀洗澡澡……”
“你唱歌走調。”
“洗呀洗呀洗澡澡……”
在誰也看不到的地方,莫容泉的眼底閃過一絲痛苦而迷惑的光芒,轉瞬即逝,卻觸目驚心。
東京另一處院落中,一切都顯得很安寧祥和。
又是博弈,一盤廝殺下來,似乎是黑棋佔優。執黑者並無多少認真的態度,他看棋的時候,還不如他看對棋者的次數多。
“莫慈,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夏懷蒼單手支腮,懶懶地說著。莫慈都沒有抬眼看他一眼,只是兀自思索白子出路。
“陳海書,原來是葉家的女婿呢。”
見莫慈仍舊不理,夏懷蒼也不惱,自顧自地說著:“上一代的事情了吧,葉家有個小姐叫葉青楠,她嫁的就是陳海書,不過,她很快就死了,之後陳海書也下落不明。”
莫慈終於下了一子,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夏懷蒼,開口道:“你想說什麼?”
夏懷蒼無所謂地又下一子,淡笑道:“後來,陳海書進過莫家。”
莫慈皺眉,道:“我沒有聽說過他。”
莫家當家理應知道家族史上所有事,但莫慈說沒有聽說過這個人,那就表明夏懷蒼在胡說,他只是換了種表達方式而已。而且,如果陳海書怎麼會在葉家發生這麼離奇的事情之後,還敢逃進莫家勢力呢?除非……除非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陳海書本就是莫家放到葉家的臥底。臥底這種事,一般都不會留名的,以免遭人報復。
夏懷蒼看了一眼莫慈的臉色,笑道:“我只是在說故事而已。”
莫慈的眉頭卻皺的更深了,他沉吟道:“陳海書和佐野社的關係匪淺,又和葉家有關係,現在你又說他和莫家也可能有關係……撇開葉家不說,光是莫家和佐野社有關係的事情,倒是有一件。”
夏懷蒼似乎心情很好,他笑著注視莫慈的思考,沒有出聲打斷他。
莫慈抬眼直視夏懷蒼,道:“我的姑姑,也就是莫家的二小姐是與佐野社聯姻的。”
夏懷蒼的心情好像更好了,連臉上的笑容都濃重了許多,他頗有意蘊地說道:“是啊,那還是我的小囘姨呢。”
莫慈突然臉色一沉,丟了棋子就想走,卻被夏懷蒼抓囘住了手,再看夏懷蒼,就是一副笑得神神在在的模樣。
沒錯,上一代的莫家有兩個小姐,大小姐是莫天嬋,二小姐是莫臨梅。莫天嬋嫁給了當時的夏家家主,她就是夏懷蒼的母親。而二小姐莫臨梅,是嫁給了當年佐野社的老大,佐野疾矢,她是佐野修和左燁原的母親。說起來,莫慈還得叫夏懷蒼一聲哥,再往深裡說,他還得叫左燁原哥兒倆一聲哥。不過,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罷了。
佐野社和莫家的關係實屬姻親,但如今卻又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其實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也是莫家一直緘口不提的秘密,那就是——莫臨梅的死。
說是秘密,一是因為沒人敢提這件事,二是因為,的確沒人知道內情。莫臨梅的死因很古怪,是在從日本回娘囘家的海上遭遇颱風落難的,至今下落不明。
莫慈被夏懷蒼拉住了手腕,又懶得和他打,就隨他握著,自己想起了這些事情,隱隱含囘著一股陰謀。總感覺,夏懷蒼已經知道了什麼,他似乎在提示自己什麼卻又有別的苦衷。這個想法讓莫慈有些想笑,夏懷蒼需要顧忌什麼?就算顧忌,也不該是為了他。
“這回,佐野家的新娘,是葉家的啊……”
夏懷蒼淡淡地嘆道,莫慈看向他,卻沒有看出他的心思。
葉,輕揚。風過而不止。
午後的暖光射囘入庭院池塘,金波粼粼,池子裡的鵝卵石靜靜地享受著水波的輕柔呢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