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炮跟著再來一炮。
硬上、硬來,也未必不能得手,只是第一回沒磨合,野地裡又倉促,硬來肯定得疼著。羅強不想讓三饅頭那金貴的屁股疼著。
不遠處傳來沙沙聲,腳步的聲音。
邵鈞渾身一激靈,扭頭迅速看一眼羅強。
羅強連褲子都沒有,下身赤條條光著。
邵鈞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驚恐地趴在草堆裡,不敢冒頭,腦子裡驟然閃過四個鮮紅色的大字:殺人滅口?!
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慢慢逼近,迫近眉睫。
一顆碩大強健的牛頭從草梗尖梢上露出來,玻璃球似的眼黑亮黑亮的,莫名地盯著兩個做賊心虛的人。
“噗——”
牛兒重重地噴出一口濃熱的鼻息,不屑地扭頭。
邵鈞一頭栽回草垛上,捶地憋笑。
羅強翻了個身,夾在食指中指之間的刀片悄悄地收了,塞回鞋底。
大黃牛冷漠地轉過身,將它肥碩的臀部對準草垛,噗噗幾聲,就在距離邵鈞的腦袋兩米遠的地方,流暢地傾斜下一坨牛糞,冒著華麗蒸騰的熱氣,還帶著草沫子的清新味道!
邵鈞狂笑著捏鼻子滾走。
身後是羅老二一連串兇殘暴躁的咒罵。
“褲子!老子的褲子!……你媽個不開眼的老畜生,你他媽往哪兒拉屎!!!!!!!!!!!!!”
43、第四十三章洪峰過境
那天傍晚天剛擦黑;邵鈞載著羅強及時返回監獄。
坐回車裡的時候;還是羅強提醒:“手銬;把我銬回去。”
邵鈞瞅一眼羅強手腕上的紅印子;有點兒捨不得;說:“到大門口再銬。”
羅強說:“別介;讓人瞧見了你說不清,趕緊銬上。”
羅強從醫院穿回來的那條囚服褲子;原本乾乾淨淨散發著洗衣粉的清香味道;這會兒連本色都看不出來,一股子草腥味兒和糞味兒。
邵鈞低頭掃了一眼;忍不住樂噴:“有人問;你就一口咬死了;千萬不要承認那是‘牛’的糞!”
邵小三兒是故意陰損地擠兌人,說話重音落在“牛”這個字上。
羅強忍不住罵:“你媽的……老子這輩子還沒這麼丟人過!”
邵鈞咧嘴笑,扭頭塞給羅強一大塊牛肉乾,堵住這人嚎叫的嘴巴。
沉重的大鐵門緩緩開啟,邵鈞把羅強帶進高牆之內。
那時候說不清心裡是個啥滋味兒。兩個人能夠生活在這一堵牆裡,能認識這麼一個人,每天想看就能看見這個人,真要是出了那道牆,他未必還是他,他也未必還屬於他。
晚上在牢號裡,羅強換上乾淨褲子,在水房洗手池裡搓他那條沾滿牛糞的褲子。還不只是褲子,這人天靈蓋頂上貼著一塊創可貼,出過血的鼻子塞著棉花球,眾目睽睽之下,被迫忍受一群人詭異的目光。
好在羅老二平日一貫面孔威嚴,目光兇殘,沒人敢不怕死地問他,您褲子上沾的啥?您出門被人打了嗎?
胡巖也拿了個洗衣盆,從羅強鋪上翻出待洗的髒褲衩髒襪子。
羅強冷眼一把搶過來,拎走。
胡巖小聲說:“早食兒我沒搶著,衣服我還洗著。”
羅強說:“不嫌臭?”
胡巖說:“本來也沒嫌過。”
羅強冷哼一聲走人,不想跟小狐狸過多糾纏。他這人本來就不是個熱乎的人,不來假招的,如今對別人就更沒那份閒心思。
他現在找著更加不嫌他的人了,心裡美著呢。以後要洗,也是讓三饅頭那公子哥親手給咱搓小褲衩,那是老子的能耐!
那晚上,邵鈞也沒閒著,回到管教宿舍一陣手忙腳亂,拿了乾淨衣服悄悄摸進小澡堂,還怕讓熟人同事瞧見。
他在浴室牆角的噴頭下磨蹭,蠻腰往後扭成180度,臉衝後端詳著,慢騰騰地擇他屁股上戳的草茬子。
草地裡那麼滾著,發起情來都顧不得疼,回來以後才發覺渾身痛癢難忍,又圓又嫩的兩瓣屁股,上面戳得全是小眼兒,一大片讓草屑硌出來的紅印子。
邵鈞輕快地衝洗身體,嘴裡哼著口哨。
他低頭瞅瞅自己微紅髮腫的下身,用手撥弄幾下。熱水衝到軟綿綿的鳥上,還真有些疼,燒得慌。
羅強的手指關節粗壯,指腹上佈滿年輕時做工和玩兒槍磨出的硬繭,手法又極其粗暴,幾乎把他的大寶貝擼掉一層皮。
邵鈞搓洗著,看著自己,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