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還是生氣,順著道路不知該往哪兒去卻遇到了熟人,【咦,頭兒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不會是生病了吧?】路過活動中心時,一群聚在那兒喝酒的人叫住了他。寒雨想敷衍地應對幾句就走人,但他們不放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兒讓他們不放心。
【過來,過來,跟我們喝一杯。】
寒雨順著那扯著他的力道也不掙扎,就這麼坐到了階梯上,幾個人連著敬了他一杯酒,寒雨也不客氣地喝。他強制嚥下那辛辣,現在什麼都不去想。
這天,不愛抽菸的寒雨一根接一根,菸頭落一地,在活動中心裡與那些給他工作的一夥人喝了個昏天黑地,心越沉,思緒越清醒。
***
被寒雨打的眼冒金星,連個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還被自己姊姊數落的一身腥,加上之前手氣背,一路輸到剛剛被揍那會兒,滿肚子火的男人帶著幾個兄弟到寒雨家接侄女回去。
一進竹門,秋水正大聲□,男人聽到『寒雨』的名兒,疑惑這人剛剛不是在他家嗎?想也沒想踹門進屋,浪/聲浪/語的小房間裡,【唉喲我的小寶貝…今天大口吃肉…讓哥哥餵飽你,蛤。】
男人們全傻眼,秋水渾身扒光,雙腿大張,手腳被綁在床柱上,順延光著屁股,手裡還拿著一條茄子,秋水那身上一灘白×濁……此時他正準備往秋水臉部坐上去……。
☆、風雨小了奌
四十三
渾渾噩噩在外待了幾個小時,迎著夜裡冷冽的風,寒雨從活動中心回到了家。
竹門沒關,大屋的燈光是亮著的,寒雨雖然喝了酒,但心裡是掛記秋水這事兒的,當他走進大屋,發現廳裡一團混亂,那個小桌子砸壞了不說,連那張三人坐藤椅也翻了邊,牆上還有血跡,這是咋了?
寒雨急速衝入房間,嚇得毛骨悚然,沒人了,但一地的血跡。床上除了已經變黑的血色以外還有不知明的水漬以及寒雨熟悉的…咳咳…白濁東西,撲鼻的惡臭迎面襲來……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他急於找人問清楚,好在還有鄰居,這麼大個事兒連他們都不知道就邪門兒了。他快速地跑了過去。
還沒進順延家大門就意外地看到了他『兒子』。夏陽?寒雨摀著胸口,不知道這麼晚了這孩子怎麼還一個人坐在屋簷下。
他還是穿著赫雲買給他的灰白色夾克,乖乖坐在凳子上,望著前方發呆,樣子有些出神,好像在告訴寒雨他正在欣賞午夜的美景;寒雨曾不只一次地懷疑這孩子的獨特,他常常認為感情這孩子還記得前世的自己,搞不好他真是那小說裡寫的從古代穿越而來,附身在這娃兒身上的某名門少爺。
【夏陽。】寒雨大步走去,朝著他的身影張開雙臂。他搖頭,對順延夫妻無限失望。一把撈起夏陽,揉進自己懷裡,【爸爸,哇……】娃兒張開雙臂抱住寒雨的脖子時,才整個兒地大聲哭了起來。不知道這娃兒在這坐了多久,渾身冰涼冰涼地。
屋裡雖亮著燈,但一個人也沒有。他進屋一看發現就連那經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二老都不在。夜晚就這麼放著一個三歲的娃兒獨自在家,看著就讓人生氣,寒雨抱著娃兒燈也不替人家關門也敞開著,走了。當然他也懊惱自己不夠心細,因為赫雲,他什麼都顧不上了。
那大屋裡還是髒的,滿地的血跡不清是不行的。找了一條床單,折折迭迭成一條帶子,寒雨原想把娃兒背在背上,但那孩子摟著他的脖子又哭又喊,死不放手,看來之前一定是受了什麼驚嚇。
帶子夠長,不讓揹著就綁在懷裡吧,小娃兒對著大人的心臟,碰碰碰地似乎特別讓他安心,沒一會兒功夫夏陽就這麼抱著他睡著了,寒雨怕娃兒會冷,還特別穿上自己上工用的大夾克,把拉煉拉上,寒雨覺得胸前一陣暖呼呼,他到柴房裡提了一桶肥皂水,拿了掃把,彎著身子洗刷地上的血跡,動作不大,一前一後推動著掃把,那模樣簡直就一個孕婦正在打掃衛生。
寒雨在清洗房間的時候還看到了一隻拖鞋,仔細一想,發現那是順延的拖鞋,那人就那麼一雙,一年四季不換,他眼熟的很。
難不成……
這是他最壞的想象,似乎不敢承認卻又最有可能,他用力的搖了搖頭。提著髒水到院子裡去倒掉的時候他又發現了一件東西───赫雲的外套。他揀起來翻轉著檢視,一臉懊惱『赫雲的衣服怎麼會在外邊兒地上?』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打掃完了大屋,寒雨一個人坐在自己房裡發愣,他回想著這一下午來混亂的一堆事情,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