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請我吃酒了?

他繼續說著:“赫連…他喝多了,我還要趕回去上夜班,你過來替我把他平安送回家吧,我不放心他自己離開。”

原來是這樣,他大抵也是心情低落至極。可是我不想見他,怕見到他,我本來很氣憤的心情就會變成心疼。但是放任他自己回家,又太危險,我是那麼見不得他身處險境,長嘆~

“那你們在那裡等我。”我回答白茅。

我急匆匆趕到餐廳時,沒見到臆想的那種場景:酩酊大醉的意博東倒西歪,或者是臭氣熏天的飯桌上趴著衣衫不整的意博,或者是白茅抗著滿身汙穢的意博……

全然出乎我的意料:白衣黑衫,整潔乾淨,棕框眼鏡換做了無框透明鏡片,更顯得文質彬彬。靠在椅子裡,隨意一坐便是一副絕美的油畫。見他還算留有人形,我懸著的心多少踏實了一些。沒有苦大仇深的面容,反而笑眯眯地對白茅說著什麼,手裡夾著香菸,還不斷指手劃腳。

他居然吸菸!我真是低估了他的能力!全才啊赫連意!

苦大仇深的不是他赫連意,卻是坐在他對面聽他滔滔不絕的白茅。白茅見我走過來,忙站起來向我招手:“唐棣,這邊!”順手拉開旁邊的座椅,示意我坐下,“哎呀你總算來了。那傢伙跟我憶苦思甜有兩小時了!”白茅在我耳邊小聲說著。

“啊!小唐怎麼來了?”赫連意吃驚地看向我,蒼白的面色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多少見了血色,額頭上的傷痕依舊清晰可見,線還沒拆。除了語速緩慢外,未見“喝多了”的跡象。

我剛坐下,赫連意卻站起來。明顯是腳步不穩,晃了一下,自己又扶住椅背停了片刻,似乎是在等待眩暈緩解。

我忙站起來扶住他,並問:“老師要做什麼?我去辦就好了。”

他抬起手示意我不用幫忙,揚起笑臉,眼角絲絲細紋暴露無遺,對我說:“我叫他們給你製備碗筷,想吃什麼?”

看著他柔善的面容,我心裡不知為什麼會隱隱作痛。我還是扶著他坐好:“我自己去取就行了嘛,魚肉先生!”

他和白茅一起看我,我尷尬地笑笑:“呵呵,呵呵,呵呵呵…”

意博一拳鑿開:“你傻笑什麼?!”

白茅也是莫名其妙,問我:“你剛剛叫赫連什麼?”

我小聲嘀咕:“魚肉先生…”

“魚肉先生?什麼意思?”白茅不解。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赫連意接過話,“小白,我就說你該多讀點書。”

居然被他識破!他就是太聰明瞭,才活得那麼累!

我尷尬地衝他笑笑,他竟哈哈大笑起來:“小鬼頭,竟然背地裡給老師起外號!”他把手中的香菸熄滅,湊近我身邊,笑彎了眼睛,低聲問我:“那麼,小白的外號是什麼?”

近在咫尺,那紅撲撲的臉頰,隔著鏡片戲笑的雙眼,水潤的朱唇,以及散發出來的紅酒的醇香,像是□□裸的勾引!

我瞥過頭不敢再看他,差一點我就要吻上那紅唇,我的心咕咚咕咚地跳得亂了節拍。“咳~呃~老白嘛,我還沒想好…”

赫連意拿起旁邊的酒瓶,要給自己空空的酒杯倒酒,頻頻搖頭,嘴裡還不停地叨叨:“反了反了,不但敢給老師起外號,還要當面說出來!反了反了!”

剛要倒酒的手卻被白茅一把抓住:“赫連你別喝了,酒大傷身!”他試圖奪過酒瓶,但意博不肯放手。

“偶爾一次兩次的影響不大。難得有時間我們這三個倒黴蛋一起吃酒,就放肆一回吧!”赫連意狡辯。

我數了數,桌上兩瓶紅酒已經空了,這一瓶也下去了多一半。我奪過他的酒杯,勸說他:“老師就不要再喝了,老白還要趕回去上夜班。您才受了傷,多喝無益!”

話一出,意博果然鬆了手,任白茅把酒瓶藏到桌下。斂去笑容,默默地,他又掏出一根香菸,然後默默地點燃,手稍稍有些顫抖。我們看著他恢復了沉鬱的面容,不再強裝快樂,心又懸了起來,氣氛一下子凝肅。

不約而同地,我和白茅誰也沒有阻攔他吸菸。我們深知他心裡的苦楚,他也需要發洩。

他擰起眉毛,緩緩抬起頭,看向我:“小唐,是我的失誤連累了你。”

“不是的老師!”我就知道他該向我道歉了,我又沒有埋怨你!

“聽我說,”他彈彈菸灰,像洩氣的氣球,全無剛才的神采,“我今天去找你們學校教務處主任了,他是我同學,和我關係還不錯。”

我吃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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