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房子還是繼續準備,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家可回了,準備一個地方,也好讓他有片瓦遮頭,有寸土落腳。”
喬正邦聽左安迪說得有理,嘆了口氣,點點頭。
左安迪與喬正邦分別,自己則驅車去見了蕭錦良。
蕭錦良是城中的萬事通,他手下狗仔無數,像極了生活在武俠片裡的隱士高人,要知道城中名人的秘辛,去問他就一定不會落空。左安迪的確是有求於他,關於宋家夫婦的事情他總覺得另有隱情。
蕭錦良懂得享受生活,行蹤遍佈本市的高階食肆酒店,他是不慣帶人回家的,每每在外廝混都是在五星級酒店租房過夜,尋常人幾乎很難覓到他蹤跡。幸虧左安迪不是尋常人,一個電話問到蕭錦良過夜的酒店,半小時後便在大堂的咖啡座等他。
早晨的自然光還是有些刺眼,左安迪架著墨鏡在沙發座上打量新裝修的酒店大堂。這裡他過去常常光顧,理由同蕭錦良相似,都是不喜歡帶人回家。現在這一打量,左安迪才發現新裝修的環境看起來陌生,似乎是宋家源回港之後自己就再沒有出來玩過,就連與人搭訕調情都是極少的。這變化在不知不覺中發生,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Andy。”蕭錦良自電梯出來,他坐到安迪對面取下眼鏡,眼皮有些腫,昨晚應該喝了不少,“這麼早,真是要命。咦,你不需要陪宋大少?”
左安迪當然不奇怪他知道自己與宋家源常在一起,這城市裡沒什麼事情能避過蕭錦良的耳目。於是他開門見山:“你既然知道,我就不打啞謎了。我來是想問宋家的事情,宋安美欣與宋伯年,還有羅瑤,他們究竟有過什麼瓜葛,你知不知道?”
“天,大清早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就為了聽故事?”蕭錦良仰天打了個呵欠。
左安迪直言不諱:“是。”
蕭錦良伸手摸肚子:“唔,讓我先點一客早餐。”
他自小家境優渥,從不虧待自己,做什麼事都是優哉遊哉。蕭錦良仔細研究過選單後,同侍應生講明蛋要糖心,兩顆蛋不可打在一起,轉手又把選單遞給安迪。
“我不用。”安迪有些不耐。
“那就這些吧,多要一杯鮮奶,給這位先生。”蕭錦良將選單還給侍應,笑著攤開自己面前的餐巾,看安迪,“有沒有發覺,自宋家源回來,你變了很多?”
左安迪愕然,哪裡會想到他無端提起這個。
蕭錦良兀自笑道:“別忘了我眼線眾多。就是你不來找我,我也知道你每天做些什麼,同什麼人見面,吃飯,約會。”
“原來你是跟蹤狂。”
“別誤會,只是資訊遞上來,見是你的,就特別留意而已。”
若是平時,安迪或許會接下這個話題,與他打情罵俏地調笑一番,然後再不緊不慢話入正題,可是現在,他等不及了:“這是我的榮幸。現在,關於我想知道的,能告訴我了嗎?”
蕭錦良還是沒有回答,他看上去已清醒了,不再是剛起床的迷濛樣子,看著左安迪的眼神也是鎮定平靜的:“Andy,我一直關注你,是怕自己對你影響太大。自從我們在一起,你身上就留下我的影子,我都不知道這影響會不會是一輩子。”
安迪不說話了,他口渴,抓起桌上的水杯,仰面喝下一半。
“可近來我發現,宋家源對你的影響比我還要大。”
“你想說明什麼?”左安迪已有些不耐煩了。
“呵,我無意惹你生氣。”蕭錦良終於適可而止,“你要聽宋安美欣的故事?我想想,應該從何說起……”
他說這話的口氣像個老頭子,論年紀,他比安迪大了有十餘歲,只是外形年輕,加上穿著時髦,才仍舊像個混世公子哥的模樣。
蕭錦良清了清嗓子,開始講故事。
“安美欣當年參選港姐,是最熱門的奪冠候選。當年決賽還沒出來,各家報紙就爭相找她專訪,以備結果公佈之後,可以第一時間刊登。那時我還在小學,依稀記得我父親的雜誌也找她拍過一輯硬照。那時候的化妝與服飾都及不上現在先進,更沒有什麼電腦修圖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即便如此,當時她拍出來的照片依舊可說是豔若桃李。”
左安迪想起這兩天見到的宋安美欣,心裡只是一陣冰涼。
“本來像這樣的美人,又有選美冠軍的光環,踏入娛樂圈可說是前途無量。但她當選之後,便宣佈退出幕前,火速結婚生子,安心做全職太太。有人傳言,說她急著退隱是婚前已有了身孕,而那個孩子,當然就是當今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