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的業務相對獨立,雖是宋氏集團控股,可人員組成都是他自己欽點。這些都是他能信任的人,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讓公司脫離宋氏的掌控,擺脫宋伯年。而這一切準備,已經不是一兩天。
可時機畢竟還沒有成熟。宋家源這次帶母親出來,實在是情勢所迫,逼不得已。宋伯年的帝國太過龐大,要與他做對除非能徹底扳倒他令他永不翻身,不然惹急了他,隨時會落得個萬劫不復的下場。宋家源相信,這一點宋伯年絕對做得出來,就算自己是他親生血脈,也不會讓他心軟。
電話鈴聲響起,三人都去找手機,然後才反應過來,是宋家源的電話鈴音。
電話還沒接,三個人就都在原地定住了。螢幕上一個字:父。
宋伯年親自給他打電話。
左安迪與喬正邦都屏息。宋家源把電話接起來,聽對方說了幾句,很快就結束通話。
左喬二人抬頭看他。
宋家源看著喬正邦說:“不用找了,我母親在何文田。”
左安迪警覺道:“什麼條件?”
宋伯年這麼輕易告知安置地點,一定不是為了方便宋家源做孝子探望母親。
“他要我交出手上所有的宋氏股份。”宋家源道,語氣平靜。
喬正邦“啊”了一聲。那是要將宋家源踢出宋氏的預告。沒有了手上的股份,宋家源就失去了與宋伯年抗衡的根本。縱然他再怎樣才華橫溢,要短時間內拯救母親脫離苦海,都是不可能的。沒有錢,他連那場監護權的官司都無力支撐,宋伯年可以調動一切資源與他耗時間,直到宋家源彈盡糧絕,再也無法繼續訴訟。
這根本是場強弱懸殊的戰爭,也是這個金錢社會的基本規則,只是大家怎麼都沒想到,宋伯年與自己的兒子也會以這樣的規則說話。
外界早有傳言,說羅瑤有了子嗣之後,宋伯年已開始重新考慮宋家繼承人的問題。宋家源已不是宋老爺的唯一命根,以宋伯年對羅氏母子的偏愛,小兒子宋家祈極有可能上位,坊間傳言分分鐘有可能應驗。
左安迪看向家源:“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算了?”
宋家源道:“他沒給我討價還價的餘地。”
“丟!”喬正邦啐了一聲,把自己的手機往沙發上摔去。他是家裡的獨子,父母再怎麼爭吵,都不會牽連到他頭上。他當然也不能理解,一家人的事情,如何能鬧到這樣不近人情的地步。
“或者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宋家源從沉默中抬起頭來,眼神決絕,“我手上有宋氏的一些資料。”
他說的“一些資料”,當然不會是什麼公開資料。各個公司在業務上總有些瑕疵,外人看不出端倪,但由內部調查,結果就不一樣。
“如果失利,你可能身敗名裂。搞臭你父親,後果會怎樣你應該最清楚。”左安迪鄭重地提醒。他與宋伯年打的交道不多,對他的事蹟也有所耳聞。像他這樣老奸巨猾、心狠手辣的商人,絕不會給任何對手第二次挑戰自己的機會。
現在宋伯年只是要收去宋家源的股份,興許待他百年之後,遺囑裡還會保留宋家源的名字。但若父子真的撕破臉皮,那兩人之間就無親情可言。到時宋伯年就是將宋家源逐出家門,從族譜上除名,都不足為奇。
喬正邦也有同樣憂慮,看著宋家源:“你想清楚了?”
宋家源點頭:“別無他法。”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7 章
喬正邦無奈,想了想,唯有說:“不論如何,你還有我們。”
宋家源在他肩上按了按,有時候,感激並不需要說出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已足夠。
“不過,這件事我必須一個人去。”宋家源刻意看了看喬正邦,像是在特別叮囑他,“你們都不能跟來。”
喬正邦坐在沙發上,動了動嘴,最終還是坐回去,沒有反駁。
宋家源說了“不能”,而不是“不要”。誰都知道此行有多兇險,威脅宋伯年這個罪名不是普通人能夠擔得起。多一個人去,只會更加激怒他。宋伯年活在世上這半輩子,從來都奉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原則。無數人在這“宋”字頭的威懾之下,都被嚇軟了腳步,沒人敢去觸他的逆鱗。要與宋伯年叫板,是尋常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喬正邦明白宋家源的苦心,也知道這件事情大概只有他可以做到。待宋家源坐上的紅色計程車在視野裡駛遠,喬正邦才回過頭來,問安迪:“接下去要做什麼?”
安迪已經有些想法,說道:“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