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將他的鼻樑打斷。
左安迪讓周文生移開雙手給他看臉上傷勢,人剛彎下腰,就感覺背後忽然一股猛力,肩膀被人抓住了。左安迪被那力道拉起來,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拖拽著,腳步不自覺地跟著移動。他來不及掙扎,只趕得及在離開遊艇之前用最鎮定地語氣同周文生說:“先別報警,等我回來。”
宋家源把他帶到棧橋的另一頭,街燈照不到的地方。這裡漆黑一片,讓他們彼此都感覺安全,是個能停下來說話的地方。
“你不想說些什麼嗎?”左安迪被帶到這裡,反而冷靜下來。他不再掙扎也不打算質問,只看著面前的宋家源,等他開口。
宋家源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種熟悉的失望只叫左安迪好笑,他想要一個解釋的時候,總是什麼解釋都沒有。
宋家源深呼吸了一下,終於說:“現在的你已不必再這樣做。”
可這話裡的指控委實太多。“現在的”他,“不必”,“再”,“這樣做”。字字句句,無不在指責,好像說過去的左安迪為了生意為了生存曾用肉體交易,現在的他仍舊不知自愛,故技重施,自甘下賤。
左安迪禁不住笑起來。他的笑容讓人心寒,至少讓面前的宋家源覺得如此。像是他面對指控無心辯駁,反以為榮,有一種破罐破摔的墮落。
“不要再這樣下去。”宋家源又道。
左安迪交疊雙手,站在對面看他,索性給夠宋家源時間,看他還能說出什麼對白。
“不要再繼續。”宋家源只是重複著。
左安迪不禁有些失望:“這就結束了?我以為道德先生會有什麼新鮮臺詞。十幾年來,你竟學不會一條新穎的理由。抱歉,我也是一樣的執拗守舊。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如果是因為當年我……”
“別太高估你自己,宋公子。我與誰交往,都是憑自己喜好。有時候不要將自己抬得太高,將別人壓得太低。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