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肯出面去說,議員們沒有不聽的。
於是五大家族出錢,“埃解”出力,大家通力合作,榮家的三個兒子手到擒來。
現在麻煩來了。開始綁架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榮啟元一定會妥協,他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誰都沒有料到,榮啟元會那樣狠心,為了區區一個法案犧牲家人。
——在他看來,榮啟元既然能不顧自己家人的性命,就更不會管別人的死活。他們如果真殺了那三兄弟和祝愛蓮,榮啟元沒準會直接撥大軍過來,提前實現上任時“剿匪”的承諾。
不殺?更不行。直接把人放回去,那就前功盡棄了。
普圖怒目圓瞪。幾個手下很麻利地把榮景笙他們拎小雞似的拎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一個小隊長,有點不知所措地問他:“主席,真的要——”
普圖搖搖頭:“副主席不在,等他回來再商量。”他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不過,我不會讓他們這麼好過的!”
下午三點,國立花都大學附屬醫院的特殊病房。
榮啟元在手術結束後就被推到這裡。麻醉藥的藥效漸漸散去,劇痛把他從昏迷中扯了回來,卻又沒有一下子徹底清醒。大腦混混沉沉的。眼睛眯開一條縫,又被強烈的光刺得立刻閉上了。整個人像是被包裹在一個真空的膠囊裡,和外面的世界隔了一層硬殼。
只有創口的痛覺是真實的。子彈大概已經被取了出來,血也該止住了。疼痛從那個地方向四周散開,蔓延到全身。幾乎忍不住想要呻吟哭泣,可惜他連張開嘴唇的力氣也沒有了。
片刻之後,身邊一陣響動。
“哎呀醒了醒了醒了……”欣喜中帶著激動。他分辨出來,是榮正康的聲音。
“我就說他命大,死不了。我還等他醒來親眼看他兒子怎麼死呢!”榮為盛的聲音裡雖然有怒,但也有釋懷。
“老爺,病人跟前還是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罷?怪不吉利的。”這回是一把柔和嬌媚的女聲。榮啟元很努力地想了想,才認出來那是榮為盛的七姨太。
“哼!什麼吉利不吉利的,你問問他自己信過嗎?要不是孩子們現在還沒訊息,我真想親手補一槍給他個痛快!”
榮啟元由想哭變成了哭笑不得。
這正是他最急切地想要知道的事。還好。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孩子們還沒有事。
榮為盛越說越大聲,七太太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