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死局當中,也許這隻鷹正是上天派來給她解開死局的。
但是鷹突然停下來了,花拾歡也止住了腳步。
因為她發現了在前面的雪地上,竟已站著一個人。
花拾歡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樣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就如從天而降一般。
此刻天色已經漸漸黑了,月光也爬了出來。但在雪地和月光的染映下,花拾歡還是能很清楚地看清這人的容貌。他的臉蛋看上去就像三十歲上下的壯年,可是他的頭髮卻比他腳下的雪還要白。但是他的身子卻很模糊,就像是處於雲霧中。
這人看上去仙氣騰騰,但明顯是個凡人。
“你是誰?”
這人淡淡地看了花拾歡一眼,又淡淡地道:“貴客既然來了,那就請到寒舍一坐吧!”
他說著向前走了幾步竟一下子憑空不見了。這凡人的身法如此了得麼?連她都追不上她的腳步,花拾歡也走了幾步,細細一看,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在她前面竟然有一所房子,雪白雪白的房子,它立在這雪地上,又是夜中,所以從遠處看,這房子也與這雪地融為一體很難被看出來。
看來那人是從這屋子裡出來,現在又進了這屋子。
屋子裡很乾淨,但花拾歡知道要它不乾淨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因為這雪白雪白的屋子中竟只有一張凳子,一張桌子,連床都沒有。而且屋子中連地板都沒有,或者說不是普通的地板。只因花拾歡雖然進了屋子,但她腳下踩得,依然是白茫茫的雪地。
那人現在就坐在凳子上道:“請坐!”
坐哪呢?這屋子裡唯一的一張凳子都被他坐了,難道還要她坐在這張桌子上麼?
見花拾歡不動,那人還是道:“請坐!”
花拾歡忍不住道:“這裡好像並沒有能讓我可坐之地!”
那人哈哈大笑:“鄙人的屋子雖然不大,但也不小,別說是姑娘,就算是再多上二十個姑娘這樣的人,恐怕也是容得下吧!”
花拾歡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動容道:“你是要我坐在這雪地裡?”
那人挑挑眉毛:“姑娘難道不敢嗎?鄙人認為姑娘既然敢跟著那隻鷹到這山頂上來,必也是極有膽識之人。但如今看來,鄙人是想錯了!”
天底下還有花拾歡不敢做的事情麼?
她直接一屁股朝這雪地上坐下來,但出乎意料的是,這雪地坐上去之後非但不覺得冷,還有微微的暖意,並且軟綿綿的,就像坐在一塊海綿上一樣。
那人繼續笑道:“難得有貴客前來,鄙人又怎敢怠慢?”
花拾歡臉上出現讚歎之意:“閣下為何會獨自居住在這高山之上,難道閣下是隱居在這山上的仙人麼?”
聽到她的語氣一下子變得禮貌起來,那人又是一笑道:“仙人可不敢當,鄙人只是在這山上隱居的養鷹人!”
花拾歡打量著眼前這個白髮長的都拖到雪地上的自稱是養鷹人的男人,他明明就是坐在自己的前面,可是花拾歡覺得她怎麼都看不清他的樣子,就好像他又是待在一個離自己很遠的地方。
花拾歡打量著他,那個養鷹人顯然也在打量著她。花拾歡的目光只是好奇,但養鷹人卻多了一份探究,這樣的目光頓時讓花拾歡有幾分不自在,可是還沒等花拾歡說什麼,養鷹人突然嘆口氣就站起來。
第兩百零一章 救不了
花拾歡還在詫異他為什麼嘆氣,就看到他走到這個房間的一個角落裡,輕輕的扒開一堆“雪”。原來這“雪”下竟是木板,木板還是像暗格一樣可以開啟的。一會兒養鷹人從下面取出一罈酒來。
看來這養鷹之人還真是個風雅之人,酒都喜歡埋在這雪地裡,但養鷹人手裡託著的酒罈子明顯比那隻鷹的要小許多,而且更精緻,有些像逍遙居里裝桂花釀的罈子。
養鷹人已把酒遞給花拾歡,笑道:“小黑剛才的那壇酒雖然也是好酒,但是冷的,喝了對禦寒也沒有多大作用,姑娘不妨再試試鄙人這壇熱酒。”
花拾歡一怔道:“小黑?難道是那隻鷹兒的名字麼?”她說著就笑了起來,無論是那樣充滿王者的霸氣的雄鷹,還是上古神獸火麒麟,她遇到的這些神獸取的名字都是走萌寵風的。
養鷹人道:“名字只是個代號罷了!人也好,鷹也好,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也沒有規定這名字一定要與他們的名字相稱!”
他說完也沒有繼續他的那個關於這個名字的話題,只是看著這壇酒道:“姑娘怎麼還不喝?等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