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盞還是習慣性的打出了扇子,“不錯,這風流手段,竟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這樣大氣磅礴的一幅畫,當然把只畫了各色花鳥的家人子完全比了下去。這些家人子見雲堯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花拾歡,又是嫉又是羞。
一個郡主忍不住埋怨道:“殿下既已有了心儀之人,皇帝叔叔為何還要讓我們來看我們笑話?”
雲煥貴為赤雲朝皇帝,膝下卻只有雲堯一子,所以對自己的兄弟姐妹的子女一向都非常疼愛,此刻見這郡主埋怨之語也不生氣,反而瞪著雲堯道:“不像話,你身為太子,言行卻如此輕佻,還不速速回到位子上來。此輪筆試成績作廢!”
花拾歡吐吐舌頭:悄聲對雲堯道:“作廢作廢,你就好好在位子上待著,放心,這些嬌滴滴的小姑娘哪裡會是我的對手?”
雲堯含笑握著她的手:“那你可要說話算話,我的終身幸福就完全寄託在你手上了。”
花拾歡用另一隻空出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寬慰道:“你放心,我定不負你!”
一邊的白盞聽不下去的乾咳兩聲,這兩人確定沒有拿錯劇本麼?
這第三輪比的竟然是刺繡。白盞還沒等花拾歡開口就道:“這個你就不需要指望我了,要我彈彈小曲畫個畫還可以,那這繡花我可是做不來。”
花拾歡哼道:“你不幫忙,那這一輪我自己上。”
她也不是完全不懂繡工的,先前在青提山時,青提祖師身上的衣裳不像其他神仙一般穿的是天上流雲織的緞子,纖塵不染刀槍不入,反而喜歡穿尋常擔任百姓的青衫麻木,這衣服就有時候會勾出個洞什麼的。
她有時候瞧見了就為了表示孝心自告奮勇的要去幫青提祖師補衣服。青提祖師一向對她都是百依百順,便由著她去折騰。雖然先前她要不把衣裳的洞越補越大,要不在破洞上留下五顏六色的慘不忍睹的粗獷針腳,但青提祖師很縱容她,非但沒有責怪她,反而說她的針線的顏色搭配的很別緻。
她得了鼓勵更是來勁,便更專心的去研究怎麼把那些針線組織的更好看些。漸漸的,她學會了用這些針線秀出了一條五顏六色的蛇,後來學會了繡花,繡了一隻白盞的真身戰鷹,還把她房中的母鸚鵡也能繡出來。只是每一幅繡品都是五顏六色的。花拾歡還得意道:“這才是我花式獨門繡法,所出的繡品花而不俗。”
但除了青提祖師會買她的帳,一向喜歡一襲翩翩白衣著身的白盞可是從來不敢用她修過的任何東西的。
回憶起往事,花拾歡不由勾唇一笑,手上也開始行動起來。
雲堯瞧著她這一次竟是自己親自動手,不由也覺得神奇,那目光便停在她的手上不肯移開。其她家人子見到雲堯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花拾歡身上,不由也跟著看過去,看到花拾歡繡的東西后,那杜月心率先不屑的譏笑道:“這上層的繡品都是或華而不俗,或清新雅緻,你這花花綠綠的一團繡的是什麼?咦,竟看上去還像是個人。”
雲堯想下去看清下花拾歡的繡品,雲煥“咳”了一聲止住了他的動作。雲煥道:“把花御醫的繡品給朕呈上來瞧瞧。”
大太監將花拾歡的繡品用精緻的托盤裝好,遞給雲煥跟前。牧宸忍不住一看,不由驚訝道:“這是不是那片大草原麼?這是天馬?”
雲煥看完也有些動容道:“不錯,那天馬上繡的女子,正是朕初見宸兒你的模樣。這幅繡品遠遠一看只覺得花裡胡哨,近看才發現不僅宸兒你,連天馬,藍天白雲和草原都繡的惟妙惟肖。想不到花御醫繡工如此精湛,這幅繡品朕定會好好珍藏。”
他這話算是真心的讚美了。雲堯也跟著笑道:“拾歡的優點豈止在這一點,她還有許多數不盡的好處,這樣的人才有資格做我赤雲皇朝的太子妃。”
雲煥罵道:“真會得寸進尺,還有最後一輪,且看看再說吧。”雖仍是在責備,但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
這最後一輪的比賽也沒公佈是什麼,只是由於一連比試了三場,天色已晚,加上牧宸身子不好,不便久坐,便推到了第二日。
花拾歡要跟著張宰相回宰相府,行至西宮門口時,她看到有一長身玉立的少年正在那裡等著。正是雲堯。
張宰相捂著嘴笑道:“這小情侶果然是你儂我儂,如膠似漆的。老夫我也識相些先回府了,小拾歡你想多晚回來都可以,爺爺一定在宰相府給你留好門。”
花拾歡無心理會他的為老不尊,只是見張宰相賊笑嘻嘻的坐上宰相府派人來接他的轎子走之後,才走到雲堯邊上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