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報了一邊給雲煥和牧宸聽。先是除皇帝之外身份最尊貴的各位王爺之女,花拾歡頂著宰相孫女的名頭,所以很快就被叫到了。
“張宰相干孫女花拾歡,年十七。”
聽到大太監尖細的嗓音,雲煥和牧宸皆不敢置信的抬起頭,雲煥還看了好幾遍,確定下面跪著的正是花拾歡。
他怒道:“胡鬧,怎麼是花拾歡?你們可知這是欺君之罪?”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太子選妃(3))
一旁的張宰相忙道:“老夫已認了花御醫為幹孫女,她就是相府小姐了,那自然是符合選太子妃資格,陛下如何又說是欺君之罪呢?”
牧宸婉言道:“既是這樣,那我們就讓花御醫參加選妃吧。”
雲煥哼道:“雖是符合要求了,但想當朕的兒媳,可是要過五關斬六將,重重突圍,且看花御醫除了醫術了得,在琴棋書畫女工等方面有沒有造詣了。”
花拾歡不屑的哼了一聲,卻對上雲堯含笑的眼睛,她心裡不由心軟嘆了口氣,罷了,就耐著性子陪他們玩一場吧。
第一場筆試比的眾家人子的琴技。這些貴族小姐們平時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所以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培養自己的藝術造詣上,連那看似草包的杜月心竟然也能彈出一首動人的曲子。等到輪到花拾歡時,花拾歡先隨意的撥動了一下琴絃,只聽到“嘎”的一聲,迴盪在大殿中分外刺耳。
雲煥看過來已經皺起了眉頭。隱身在邊上的白盞偷笑道:“人家彈出來的琴聲是繞樑三日,怎麼到花花這裡就變成了烏鴉亂叫呢?”
花拾歡面不改色道:“既然這樣,那你還不發揮你的功力?要彈出繞樑半月,甚至半載的效果。”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雙手被人輕輕握住,花拾歡一怔:“師兄你做什麼?”
隱身的白盞已經坐到了她的身後,芝蘭玉樹的氣息撲面而來,彷彿是故意的,他貼得她特別近,只感受得到他的吐氣如蘭:“這大殿上這麼多人盯著,不抓著你的手彈,豈不是會被人看穿?”
古箏的音色柔美,溫柔委婉,但在白盞的指下,那跳動的琴音彷彿已有了靈動的生命,聲音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又像山間歡快的小溪,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清亮亮的流淌著,又好象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清澄的光。
一曲終了牧宸忍不住率先鼓起掌來:“不錯,聽完花御醫的曲子,本宮的心都覺得歡快了許多。”
白盞還黏在花拾歡身後不肯起身,被花拾歡毫不留情的一個肘擊。他吃痛的避開,罵道:“你這個過河拆橋的。”
花拾歡撇了撇雲堯的方向:“你新收的這個好徒弟如今可有了上萬年的修為,你覺得他看不破你?”
白盞瞭然笑道:“原來花花是怕這小子吃醋,也罷,那我今日就乾脆讓他好好醋一醋。”
這第二輪的比賽為作畫。花拾歡的前面已經鋪開一張長長的雪白的宣紙。白盞照例握著花拾歡的手要替她作畫。誰知她的手很快被另一隻有力的手握住。
雲煥皺眉道:“太子,你不好好坐在席上觀看,跑到下面去做什麼?”
雲堯仍是抓著花拾歡的手不放,“父皇,兒臣前陣子帶著花御醫一起攻打犬戎之時,從卞都到犬戎的大草原,一路而行也見證到了赤雲朝的萬里河山,尤其是當日出之時,站在途經的高山上,一覽眾山小時,心中不免生出豪邁之意。今日不如讓兒臣與花御醫一起,將那山河日出圖獻給父皇。希望有一天,有太陽的地方,就是我赤雲皇朝的土地!”
說完他已柔聲對花拾歡道:“拾歡,可有做好準備與我共舞這一幅山河日出圖?”
花拾歡還沒反應過來為何作畫要共舞,她的腰已被雲堯攬住,一個輕柔的轉身,那潑墨的山水已經躍然於紙上。
花拾歡笑道:“山是好山,水是好水,那日出呢?既然是紅日,那隻用這黑墨畫上好像也有些不妥。”
雲堯望著因為了參加選太子妃大典而特意盛裝打扮的花拾歡,尤其是雙唇的硃紅色,鮮豔欲滴,他從未發現花拾歡也有這般濃豔的美。他又摟住花拾歡的腰,在眾家人子的驚呼聲中,俯下身去,重重穩住花拾歡的唇。
花拾歡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被他親吻也有些羞惱,雲堯已經主動放開她,手指撫向方才穩過花拾歡的唇,指腹上已沾上一抹胭脂,他把指腹往宣紙上已經畫好的綿延高山一扣,再用法力將這抹鮮紅慢慢花開,很快一輪紅日就升起在綿延起伏的萬里河山上。
雖然隱了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