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房內又進來了一個人,腳步輕如落葉沾地,花拾歡心中稍稍一緊,來的竟是個高人,而在這皇宮中能稱得上是高人的,只有那一直戴著面具示人的神秘國師鏡禾了。這是皇后的寢宮,他一男子竟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進來,雲堯說得對,皇后和國師真的狼狽為奸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聽到鏡禾用他那獨特的低沉的但無時無刻不透著魅惑的聲音問道:“不知道皇后找本座來所謂何事?”
皇后一見他,聲音都變得柔媚許多,臉上浮起如二八少女般的嬌羞表情,“以國師和本宮這麼多年的情分,國師見到本宮怎麼還這麼生分?本宮今日喚國師前來,是想讓國師幫我看一個人。”
說著,花拾歡就感覺一道敏銳又深不可測的目光正停在她的身上,“不過是個尋常小丫頭,值得你如此大費周章,還特意讓我過來看下。”
皇后道:“她可不是個普通的小丫頭,你不是說皇帝已經藥石無靈,不日就要歸天嗎?可是這丫頭只為皇帝施了一針,皇帝就醒了過來。再這樣下去,皇帝的病都可能會被治好,那我們籌謀的大業,豈不是馬上要付之東流?”
鏡禾輕哼一聲:“這麼厲害,還不是被你輕易就迷暈了。”說著他低下頭用手在花拾歡臉頰上輕輕拂過,嘆道:“倒是長著一副好皮囊。”這撫摸也是蜻蜓點水,但花拾歡瞬間感覺一股徹骨的寒冷從臉頰上直接傳到了她的四肢百骸,這還是個會呼吸的人嗎?手比她化作蛇身時還冷。
皇后的聲音馬上帶著醋意:“莫非國師還看上了這個小丫頭?”
鏡禾低低一笑,聲音如同暗夜的撒旦,“這麼稚嫩又美好的皮囊,做我案前的人皮燈籠豈不完美?”
皇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原來鏡禾是想把花拾歡的皮扒下來做人皮燈籠,這鏡禾果然比她還要狠上十倍百倍。她摸了摸自己臉上這幾日明顯變得更加光滑的肌膚,花拾歡給她的藥果真非常有用,在沒查清花拾歡的底細前就讓她死,她還真是有幾分捨不得。
“再沒弄清楚這丫頭的底細前,本宮看還是暫時留著她,畢竟她還是太子的人。”花拾歡死不足惜,但也要讓她把那些養顏美容聖品最好連同配方通通交出來才行。
鏡禾仍是盯著正在裝昏的花拾歡的臉,突然嘴角揚起一個醉人的微笑,如正等著獵物上鉤的食人花,美麗卻致命。
“太子的人?不過是個黃毛小子,有何為懼?”
他這一笑竟直接把皇后看呆了,等她回過神來,她的寢殿中哪還有國師鏡禾,連花拾歡都不見了。
今天見到這個鏡禾,花拾歡才覺得自己可能白做了這幾萬年的妖精,他只是微微一笑,就把皇后迷得七葷八素的,連他派人把自己抬出去皇后都不知道,這妖媚功夫,真是比妖精還要妖精,只怕她的大徒弟二徒弟小青小白看到了,定要馬上拋師棄祖,直接投入這鏡禾的門下。
但這鏡禾若是真要扒她的皮那他可要當心了,這天上地下還沒有人敢打她的主意,即使有那麼不知天高地厚的,譬如先前那鼬精,也被她一巴掌打的魂飛魄散。
但鏡禾並沒有真把花拾歡扒皮了,而是直接把她抬到了皇帝賜給他的宮殿中。花拾歡仍閉著眼睛裝昏,她感覺自己又被人放在了床上。花拾歡默默得在心裡感慨,太子的床,皇后的床,現在是國師的床,真是除了皇帝的龍床,她把這皇宮中最尊貴的人的床都“睡”遍了,這趟人間遊果然值了。
這房間還氤氳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初聞並無多大感覺,再過一會,她感覺一陣深深的睏意襲來,她本就有嗜睡症,這香氣自然是不能再聞。花拾歡忙悄悄運起真氣抵擋,卻見有人突然抓著她的手用力一按。
花拾歡痛的倒吸一口涼氣,這廝竟按在了她的合谷穴上,在這裡按一下,痛楚絲毫不遜色於被活生生割了一刀。
這麼痛花拾歡還能忍嗎?她當然不能忍。她慘叫一聲捂著痛手一揮,一巴掌朝鏡禾臉上揮去。
花拾歡本想借此把鏡禾臉上的面具打下來看看這廝到底長什麼模樣,卻沒想到她還是低估了他,直接一掌撲了個空。
也不能繼續裝睡了,她睜開了眼,裝作很吃驚的看著就站在她身前的鏡禾,“你是誰?剛剛是你掐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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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誤打誤撞
花拾歡能讓一個修煉幾百年的鼬精魂飛魄散的一掌竟對鏡禾絲毫作用都沒有起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