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在見到魏青的那一瞬,便收斂起了笑容,看向眼前十分陌生的男人,沉聲問道:“你是誰?找我又有何事?”
魏青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從袖袋中拿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箋遞給他,“夏二公子看過這封信便知道了。”
夏明徹接過信箋,拆開封口拿出信紙看了一眼,眉頭微微蹙起,這樣漂亮的簪花小楷一看就是晚晚的字跡,因為只有她會在勾鵝頭勾的時候用力頓幾頓,將鵝頭勾寫的圓潤漂亮。
而這封信是給意舒的,那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人是意舒的人了?
他疑惑的開口問道:“你是說,你是三……”
“是,”魏青未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主子說這封信上的事情應該不會假,主子擔心公子的身體,讓我暫時留在公子身邊,若公子有任何差遣只管吩咐便是。”
夏明徹點了點頭,“只是這裡的瘟疫十分嚴重,你既要留在這裡,一會兒讓夏棋帶著你去找簡公子開些預防瘟疫的草藥來吃。”
夏棋應了一聲,帶著魏青下去了。
夏明徹將手中的信箋又細細的看了一遍,心下一沉,沒想到四皇子那樣不聲不響的一個人,平日看上去待人也多是溫和有禮,就連同行的張瑞卿都對他十分欽佩,這樣的人,竟會在暗地裡做這種事。
想要拿自己跟大舅舅做踏腳石,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夏明徹手一揚,那封信箋便落進了手邊的銅盆中,漸漸的整張紙上字跡暈染開來,化成了一個個氤氳不清的墨漬。
既然乾淨不了了,那索性再髒一些吧。
……
一過立夏,天兒便越發的熱了起來。
雲浮城雖然地處北方,但夏天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