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交由二小姐來管,但您若是想要她們過的不好,還需要您親自動手麼?下人們就會幫您料理妥當了。”
顏姨娘聞言,止了哭泣,想了想,嘴角挑起一抹狠毒之意,既然你們做了初一,就莫怪我做十五。
“那邢二家的,你去吩咐她,就說近日越冷了,太太的湯藥定要用上好的藥給煨著,若是偷懶被我知道了,就是太太不罰她,我也是不能饒過她的。”
陳媽媽點頭稱是,然後躬身下去吩咐了。
顏氏趴在床榻上抹了把眼淚,眼中的恨意再也隱藏不住的發放了出來。
……
清晨,蘭馨院裡一片的熱鬧。
嬋衣手中拿著花名冊,挨個的看過去,這些都是府中的老人了,因為有前一世的記憶在,她能知道每一個人最後的結果,自然知道誰忠心,誰是虛情假意。
錦屏在一旁將她唸的幾個名字都記了下來,疑惑道:“小姐,您這是打算做什麼?”
嬋衣微微一笑,側頭看桌上擺放的一些匣子,都是今早錦瑟拿來,說是下人們賄賂錦瑟,好換個輕鬆的差事,錦瑟早前得了吩咐,不論什麼都收下來,一併報給了她。
那些下人是看她年紀小,心中的思量便多了起來,她才管家第一天,就有這麼些心思活泛的人,她就是要看看,究竟有誰會迫不及待的跳出來。
改變(一)
嬋衣笑著對錦瑟道:“將賄賂你的那些人的記下來,這般的耳聰目明,日後自然有他們的好處。”
這話帶著些秋後算賬的意思,讓錦瑟打了個寒戰,低聲問道:“小姐可是要處置她們?畢竟是人往高處走,而且她們之中有些人做的確實是苦差。”
嬋衣合上花名冊,將那些人簡單的劃分了一下,遞給錦屏,“耳聰目明不是壞事,只是得分時候。”
錦屏笑著稱是,拿過一隻雙耳瓶遞給她,“小姐,這是三爺今早讓人送來的,說是對瘀傷很有效,讓您先擦著,若是好他再去買,還有這個……”
錦屏又將一隻錦盒放到桌上,“回春堂的凝脂膏,奴婢聽說是限量賣的,因做工複雜,每次都只能做出少數來,很是精貴呢,便是有錢都難買到的,又遠在定州,三爺費了大功夫才買到兩盒…”
嬋衣拿起那隻錦盒看了看,譏諷道:“也不知他是圖什麼,砸了一盒又送一盒來,當真看我好欺負…”
錦屏抿了抿嘴,小聲道:“小姐,三爺這般示好,您總對他橫眉豎目的,就是在老太太、太太那裡說起來也不討好,倒不如面上和和氣氣的,他送什麼咱們都收著…若是他再出什麼么蛾子,老爺也不好總斥責您…”
嬋衣一愣,忽然想到那日晨光中,老太太慈祥的面龐,略帶深意的那句,審時度勢莫強求,一時的壓抑本性是為了以後活的更好。
她若是改了態度,還會如同之前那般結局麼?
她不敢肯定,只是知道自己看到夏明意就膩煩的緊,只恨不得那人立刻消失。
可是若他當真回宮,顏姨娘有他在背後撐腰,前一世顏姨娘險些被抬為平妻,而這一世還能不能再阻止的了。
這一世的許多事已然有了偏差……
自己的傷沒有再惡化,顏姨娘連續幾次的出手,前一世不曾遇見的簡安禮……
嬋衣握緊了手中的錦帕,些微的偏差都有可能會導致事情發展的方向改變。
她不能冒這個險。
嬋衣沉吟道:“你說的對,從前我總不愛搭理他,祖母、母親說起來也是我頑劣,他做什麼定然都是好的,可恨他行事與顏姨娘那個毒婦一般乖張,總讓我抓不到他的把柄,既然如此,我乾脆就順著他的意思,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
到了福壽堂,老太太正在用羊乳羹,張媽媽在身側伺候,幾個小輩都到了,而最顯眼的還是幾天未見,此刻一臉溫婉的夏嫻衣。
她乖巧的坐在桌案旁,伸出纖纖玉手往老太太的碟子裡夾了一隻素三鮮包,又添了一碗紅豆珍珠稻米粥,旁邊放著她這幾日抄寫的佛經。
見到嬋衣進來,起身行禮,細聲細氣的道:“二姐姐來了。”
嬋衣點點頭,給老太太行了禮,恭敬道:“祖母,我已經將後日的菜餚準備出來了,您給過過目,看這幾樣菜行不行。”
嫻衣見她理都不理自己一下,心中暗恨,開口就帶了些怨怒:“二姐姐若拿不準主意,不妨問問姨娘,這些年都是她在管家,懂的也多些。”
嬋衣瞥了她一眼,沒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