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十分不喜,伸出胳膊便下意識的要去打人,嘴裡喃喃:“……孽種!十三年前的那把火怎麼沒有燒死你!派了那麼多殺手過去,你為什麼還不死……和昶,你不是說萬無一失麼?怎麼蕭洌的先鋒營你接不了手……舅舅…我不要去……”他喃喃到最後,像是想起什麼恐怖的事情,驚恐的嘶吼,“舅舅,你不要逼我!別過來!”
廣寧王頓時愣住,不可思議的看著太子,雖然只是斷斷續續的話,他卻在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先前三皇子遇見的那些刺客竟然都是太子的人!沒想到皇上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不由得去看楚少淵。
楚少淵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神色淡淡的,手中還握著太子的手,只是原本飛揚的神采看上去有些失落,眼角下的硃砂痣也不再通紅耀眼,變得有些暗淡,精緻的五官一半隱藏在陰影中,顯出幾分憂鬱之色。
察覺到廣寧王的目光,楚少淵抬起頭,輕輕的對他笑了笑,“十五叔別擔心,二哥是燒糊塗了。”
就連話裡也是多為太子開脫的意思,反而讓廣寧王忍不住對他痛惜了起來。
廣寧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
嬋衣盤腿坐在炕上,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賬冊。
最近幾日的天氣好了許多,積雪漸漸的都融掉了,朝廷開倉放糧賑災的措施也層層批覆了下來,緩解了城郊災民的現況,已經很少再見到為了一口糧食而爭的頭破血流的災民了。
嬋衣還採買了一些被褥和衣物之類的東西,發放給了災民,城郊的人如今一提起夏家,沒有一個不稱讚的,許多災民也都是因為嬋衣的善舉得救,夏家的聲望在民間越來越高了。
錦屏端了一盤剛從大廚房領回來的雪梨放到桌案上,“小姐,這是今年剛上市的雪梨,您嚐嚐,汁多皮薄,還很甜。”
錦瑟在一旁湊趣道:“錦屏姐姐一定是偷吃了,不然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嬋衣從賬冊裡抬起頭,笑著看向錦瑟,“你可冤枉錦屏了,她從前發過痘症,吃不得梨,後來好了她就不愛吃梨了。”
錦瑟睜大了眼睛看著錦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我不知道吶?”
錦屏忍不住笑了,“那時候你還沒到小姐身邊侍候,自然不知曉這些事情。”
嬋衣將賬冊合起來,從盤子裡拿了一隻梨放到小碟子裡頭,吩咐錦屏,“把這盤子梨給屋子裡的幾個丫鬟分了吧,春天干燥,大家都吃些梨潤一潤。”
錦瑟笑起來:“謝謝小姐,倒是便宜了我們幾個。”
錦心進來的時候,就見屋子裡頭笑意融融的,奇怪的歪了歪頭,將手中的信箋遞給嬋衣。
“小姐,二爺從福建託人捎了些土產回來,老夫人看見有二爺給您的信箋,遣了張媽媽給您送來,正好奴婢經過福壽堂,張媽媽就給了奴婢。”
嬋衣連忙接過來,用小銀剪刀拆開信封,信封裡頭除了一張薄薄的信紙之外,還有幾張疊的整齊的銀票,她開啟一看,都是大額銀票,她仔細數了數,竟然有一萬兩千兩!
她不由得驚訝了一下,連忙開啟信紙,邊看邊舒了一口氣。
夏明徹信上說,泉州的水患已經平復下來了,而他們投在河道中的第一筆銀子款項也結算回來了,就在信裡一起夾著給她送回來了,安排送信的是他貼身的小廝,所以也不擔心安全的問題。
嬋衣將這些銀票收好,吩咐錦心道:“你去一趟門房,就說我要去城郊看看我們家的粥棚,讓他們將馬車備好。”
撞人
嬋衣坐車看了自家支起的粥棚,這幾日因為朝廷賑災的米糧都發放下來了,所以災民也逐漸的減少,此時皆然有序的在領粥,嬋衣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
在城郊附近的一個茶莊上略坐了坐,玉秋風收到錦心送的信,到了茶莊。
嬋衣將裝著五千兩銀票的信封遞給她:“先前聽沈朔風說莊子上急用銀錢,這是五千兩,你先拿去用,若不夠再來與我說。”
玉秋風沒料到嬋衣會這樣痛快,她拱了拱手,沒有推辭的接了銀錢,道了句:“多謝!”
嬋衣端起茶碗來淺呷一口,聲音逐漸放低:“這些日子可有什麼訊息麼?”
玉秋風道:“師弟昨日傳回來一封信,說還要在雁門關呆上幾日。”
嬋衣不由的皺眉,“那其他事沒有說麼?情況如何?人可找到了麼?”
玉秋風搖了搖頭,“最近道上不太平,尤其是書信這種東西,萬一被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