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寧王知道,他勸不進去了,皇兄已經下了決定,只是不知會不會像對衛家那般利落。
但是能知道的是,往後朝中的局勢只怕不會太平了。
……
而此刻的昌平伯卻是滿面愁容的在屋子裡打著轉。
“你們說說,眼下這樣的局勢,我還怎麼伸手去撈衛家?難道還真的要冒著大不韙的罪名,去跟皇上說,衛家不該被懲處麼?太子也實在是有些太強人所難了!”
他一邊發著牢騷,一邊分析朝中局勢,“如今但凡跟衛家有點牽扯的都被皇上盯上了,我們家只怕也是其中之一,若是皇上打著一鍋端的主意,只怕我們就是不湊上去,也要被皇上連帶著發落了,更何況現在又是湊了上去,只怕更是要被皇上記恨!”
他的幕僚搖了搖頭,“伯爺的擔憂不無道理,想來太子如今也是騎虎難下自身難保了,若是太子殿下被牽連到了,我們昌平伯府又向來與安北候親近,到時候就算您不被皇上發落,往後仕途上頭也難有進益。”
昌平伯心中煩亂不已,這也正是他所擔憂的事情,他現在處在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若是先前沒有投靠了太子,也不會弄得如今這般,進不得更退不得的境地。
他眉頭緊蹙,止不住後悔道:“當初就不該將小女許給太子,否則如今也不至於……”
幕僚心中嘆息,現在再說這個還有什麼用?伯爺這些年靠著太子委實得了不少好處,這個時候太子遇見了這樣大的難事,伯爺不說想想辦法,盡是推卸責任,甚至還責怪起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