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顧小姐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不過是去貴府做過一次客,就出了那般要人命的事情……雖說這事兒是顧夫人一時不查,但我卻在家裡養了好久才養好了身子,”她看著顧曼曼,眼睛裡帶著些憐憫之意,“聽說顧夫人病逝的事兒,我也覺得難過,可顧小姐要將顧夫人的死因算在我的頭上,有些不妥吧?”
因她讓了路,而顧曼曼卻一直與她對持,導致前頭後頭堵了好幾家夫人小姐不得前行,此時聽得她們二人的對話,也不由的對顧曼曼心生厭惡,明明自家不對在先,卻還要這般不依不饒的,顧夫人的死因究竟如何,這不還得問顧家自己麼?此時卻將顧夫人的死一股腦的都推到了夏家人的身上,豈不是太可笑了些?
顧曼曼被嬋衣一番話挑撥的更是怒火中燒,原本已經壓下去的憎惡又蹭蹭的竄了上來。
感情夏嬋衣還覺得自個兒冤枉不成?母親為何病逝,還不是因為中了她的詭計!要不然怎麼會被皇上責打,怎麼會下了誥命,又怎麼會一病嗚呼?
夏嬋衣卻還敢在她面前這般裝腔作勢,簡直可惡至極!
“你這賤人!”顧曼曼揚起手,對著嬋衣的臉頰就扇過去,惡狠狠的道:“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道你是個什麼下賤的東西了!”
嬋衣冷眼看著她揚手上來,卻躲也不曾躲一下,就見邢婆子一把握住了顧曼曼的手,小聲道:“小姐,您中了她的詭計了,您想想您在這兒打了她,她就更有理由往您跟夫人身上潑汙水了,您想想夫人那般的人物,您是要夫人死都不安心麼?”
一句話幾乎將顧曼曼的眼淚說出來,她眼睛紅通通的看了邢婆子一眼,不甘心的將手放了下來。
蔡氏給了衛斕月一個眼神,讓衛斕月將顧曼曼拉走了,這才對嬋衣溫和的說道:“你是個好孩子,別跟曼曼這丫頭一般見識,你也知道她母親剛剛過世,心上不痛快,難免會有些氣性過大,今兒也是我們陪著她來上香的,要是有得罪了你的地方,你多擔待些。”
蔡氏不愧是宗婦,一開口就能找到這樣好的理由給顧曼曼開脫,一個生母亡故情緒失常就能掩蓋住顧曼曼今日的惡毒,只可惜以她前一世對顧曼曼的瞭解,想必顧曼曼回去就會想盡一切惡毒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嬋衣眼睛微垂,“衛夫人多慮了,只是我見顧小姐的情緒實在是有些……”
話說了一半兒,嬋衣抬起眼睛來看著蔡氏,澄澈的眸子裡帶著關切之意,“我常聽人說,一個人忽然受了刺激就會性格大變,顧小姐的性子原先分明不是這般…尖刻……”
這個尖刻一詞也是嬋衣幾番斟酌之後才說出來的。
旁邊的世家夫人聽見這句話,都忍不住想到顧家小姐原先的性子,那也是在雲浮城裡數得上名兒的閨秀,又孝順又溫柔,為人處世也十分的圓滑,而剛剛那般,可不是正如同夏家小姐所說的,性格大變,變得又尖酸又刻薄,活脫脫的像個宅門怨婦。
蔡氏佯裝出的溫和瞬間僵硬在臉上,夏家小姐的話,分明是意指顧曼曼精神失常!
她沒想到這個夏家小姐竟然會這樣的牙尖嘴利,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竟然給顧曼曼安上這麼個名聲,若是她不承認,那豈不是在說顧曼曼之前就是這樣的性子,若是承認了,往後顧曼曼那裡還有名聲可言?就算是如今顧家跟衛家不如從前那般,可她若當真讓這個流言傳了出去,顧仲永還不恨死了她,侯爺原本就打算跟顧家牢牢的綁在一起,她若是壞了事,定然會被侯爺怪罪。
蔡氏的臉色一時青一時白,落在外人眼裡就有些預設的意思。
“……你還小,不太懂,”蔡氏緩了些臉色,開口對嬋衣道:“顧夫人的事兒畢竟也是跟你有些關係的,她見了你才會一時衝動,過些日子這事情淡了,她自然就好了。”
這是要將屎盆子扣在她腦袋上了?
嬋衣冷眼看著蔡氏,心中十分不恥她的這番作為,蔡氏是想掌住顧曼曼,好讓顧曼曼一心向著衛家,卻不知寧國公卻已經打定了主意,再不跟衛家有任何牽扯,蔡氏的算盤終究是要落空的。
“衛夫人的話我確實不太懂,不打擾衛夫人了。”
嬋衣往過側了側身子,不再看蔡氏。
蔡氏這話相當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頭,既得不到回應,又被冷冷的頂了回來,讓她心裡十分不痛快,可前頭後頭都是人,有些世家夫人等的久了,輕輕的發出幾聲鼻音,讓她臉上十分難堪。
她抿著嘴快步的走進了廂房中,就聽身後不知是誰哼笑出聲,幾乎瞬間,她感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