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上去極其富貴。
看來今年大佛寺的頭一炷香又是被衛家拿下了,嬋衣嘴角輕掀,露出個不冷不淡的笑容來,淡淡的帶著些嘲諷,轉瞬掩去,被過來的錦屏扶著下了馬車。
迎客僧忙迎上來,見是兩個年級尚小的女孩兒,不免對她們起了些輕慢之意。
“兩位小姐是去上香還是用齋飯?今兒是節氣,寺院裡人多,難免會有些怠慢之處。”
這是先給她們報個備,若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也是因為寺裡的貴人太多,不是他們的原因。
嬋衣淡淡的笑了笑,隔著幕簾看了眼迎客僧,雖說出家人四大皆空,但出家人也是要吃要喝的,這吃跟喝都是從富貴人家來的,尤其是做迎客僧的,每日迎來送往的都是凡夫俗子,難免沾染上了些世俗之氣,雖說是怠慢,卻也能將話說的圓滑,不至於讓人聽了就生厭。
她點了點頭,“無妨,我們也不過是應應景,來上一柱香,添些香油錢就回去。”
嫻衣在嬋衣後頭下了車,瞧見這滿寺院的人,心中安定,想嬋衣即便是再不喜自己,也不會在這樣的地方對她動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若是她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出了事,嬋衣也得不了什麼好,再聽她說這番話,心中忍不住腹誹,不過是上一柱香,也值得硬要將自己拉過來。
嫻衣撇了撇嘴,不緊不慢的跟上嬋衣的步子。
上了香,又添了香油錢,迎客僧將她們二人讓到了後頭的廂房裡,隨身帶的丫鬟婆子們也都跟了上來,一些護衛無法跟上也在離廂房不遠的地方守著,不讓生人靠近。
嬋衣迎面就遇見了衛斕月跟顧曼曼,她們二人手拉著手身邊圍著一大群的丫鬟,似乎是剛上完香,正要到廂房裡歇息。
顧曼曼一眼見到嬋衣,眼中寒光凌厲,像是一條逮到獵物的毒蛇,滑膩的纏到了嬋衣身上。
“喲,這是誰?這些天不見,你怎麼還沒死吶?”她一開口便是這般惡毒的話,讓身邊經過的人都不由的發愣。
嬋衣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了眼她們後頭過來的衛夫人,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嫻衣跟在她身邊也行了禮。
嬋衣淡然開口道:“不知夫人也在這裡休息,打擾了夫人倒是我的不是了。”
這話是對著衛夫人說的,嬋衣一道兒說一道兒將身邊的路讓了出來,讓她們先走,穩穩當當的模樣,讓一同過來的一些世家夫人小姐忍不住點頭,看來傳聞中,夏家小姐規矩好立身正的說法一點兒沒誇大,被人那般無禮對待,還能不放在心上的給她們讓道,實在是閨秀當中的典範。
顧曼曼臉上的神色霎時間變得難看,死死的瞪著嬋衣,像是要將她身上瞪出個窟窿來。
衛夫人蔡氏卻不好跟顧曼曼這般無禮,雖夏家二小姐給她行禮是沒錯兒的,但她若是太過託大,寺院裡這些世家夫人回去定會傳出些不好的傳聞出來,自從在慈安宮被太后那番訓斥過,她就厭恨透了夏家,更無意捧著夏家,蔡氏當即笑著跟嬋衣頷首。
“你這個孩子,這般見外做什麼,本就是來大佛寺上香的,我們哪裡就這般霸道了。”
失常
蔡氏話裡的意思是指嬋衣亂給衛家潑汙水,她們剛從大殿過來歇息,並沒有不許別人也來這裡歇息,而嬋衣剛剛的話,卻像是說衛家在外頭橫行霸道,連她們的落腳之地都不給。
嬋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方才並不知夫人也在,不然我們也不敢輕易就這樣過來,反倒惹得顧小姐不滿,是我們失禮了,還望夫人恕罪。”
想要這樣就輕易將顧曼曼言語上的侮辱揭過去,蔡氏未免把她想的太簡單了。
先不說顧曼曼為何來這裡上香,就說蔡氏對顧曼曼這般維護,嬋衣也不可能輕易的就將這事給挑過。
蔡氏卻忍不住皺起眉來,這個夏家小姐竟然這樣不依不饒,真是可惡至極,可以她的身份,又不能真的在這麼個大庭廣眾之下斥責她,否則說出去豈不是要說她這個長輩欺壓小輩?
她正要用別的話將這個事岔過去,就聽顧曼曼咬牙切齒的道:“夏嬋衣,你要不要臉?你把我母親害死了還敢這樣堂而皇之的來寺院裡……”
蔡氏聽得顧曼曼的話,臉色一變,給一旁的邢婆子使了個眼神,邢婆子立即上前輕聲勸道:“小姐慎言,往後咱們多的是機會收拾她,忍一時之氣。”
顧曼曼也知她一時衝動了,臉上盛氣凌人的氣勢便有些降下來,眼神卻依然凌厲的發狠。
嬋衣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