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庶女還低一等,所以這事兒出了,她想也不想的就要壓下來,她絕不能讓傑兒跟這個庶女不清不楚的,尤其是傑兒還沒有娶正妻,更不能讓她毀了傑兒!
嫻衣卻是心中一涼,她這個時候說這話是想幹什麼?還嫌自己不夠慘,還要來踩一腳,生怕她陷得不夠深麼?
嬋衣目光放的越發的柔和,輕輕的將嫻衣有些發抖的手握住,在她手心裡狀似無意的划動,聲音輕柔,“所以她才回來,祖母就疼惜得要緊,直將她養在身邊一手一腳的教著規矩,又怕委屈了她,索性就將她記在了母親的名下。”
嬋衣轉過頭去,看著蘇氏,“四妹妹跟我可是嫡親的姐妹呢,她性子嫻靜,不愛往這些人多的地方湊,今兒出門也是我硬拉著她來的,之前三皇子臨去西北前,還託我好好照顧她,”說到這兒,她頓了頓,笑道,“夫人可能不知道,我四妹妹從小一同跟三皇子長大,要比我跟三皇子還親厚許多。”
蘇氏不由的去看嫻衣,這才發覺嫻衣長得不止是漂亮,跟先前那個少年,竟然有著五六分相似,不由的唬了一跳,莫非這個嫻衣跟三皇子還沾著親?聽嬋衣話裡話外的意思,這個嫻衣在夏家竟然會這樣得寵,還被記在謝氏名下,算是嫡女了?
蘇氏的臉色不好了起來,誰都知道三皇子在西北失蹤了,這個時候跟他扯上關係不是好事,可三皇子究竟是死是活還說不準,而且朝中的局勢,聽侯爺說這幾日越發的動盪,幽州跟燕州的大小官吏幾乎有實權的都被下了刑部大牢,那些空下的位置,侯爺也想補一個缺進去,正發愁路子……
嬋衣看著蘇氏滿臉的算計,目光略過嫻衣時,像是在打量眼前這個貨品值多少錢,會給她帶來多少利益,不由的笑了。
嫻衣感覺到嬋衣在她手心裡亂劃的那幾下,猛然頓悟,手指縮了起來,就見嬋衣轉過頭來溫柔的看著她,臉上盡是憐愛之色,語帶關切問道:“四妹妹臉色還這樣差,是不是還在難受?都是姐姐不好,姐姐這就帶你回家……”
嫻衣將手輕輕抽了出來,眼睛裡滾動著滿滿的淚水,聲音有些發顫道:“二姐姐,我……出了這樣的事,我怎麼還有臉回家!”
猛然間,她一把推開嬋衣,狠狠的撞上牆去,嬋衣被她推的愣了一下,就聽“咚”的一聲,嫻衣一頭撞在牆上。
【嫻衣撞牆的戲碼,噗噗~】
狠心
“四妹妹!”嬋衣一把抱住嫻衣,忙著去檢視她的額頭,急亂的聲音中帶了泣音,“你怎麼這麼傻,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回去怎麼跟祖母交代……”
蘇氏嚇了一跳,沒想到夏家女一個比一個烈性,若是當真鬧出了人命,他們誠伯候府的名聲就算是完了,她連忙去看嫻衣,就見嫻衣軟倒在暖炕上,額頭上已經撞出了紅印,眼睛閉著,模樣看上去可憐的很,她瞬間如同悶了一股濁氣在心口,呼吸吐納之間,憋得她臉色煞白。
這件事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她一手能夠壓下去的了。
她不由得瞪了立在一旁有些呆愣的簡安傑一眼,心中暗恨兒子中了別人的圈套,這樣不清不楚的跟夏家的庶女攪合在了一起,真要她認下這門親事,她就覺得自己像是吃了一塊隔夜的點心,又乾又硬粗糙的划著嗓子硬是咽不下去。
簡安傑此刻神情發木,耳邊響著的都是夏家丫鬟哭天搶地的哀嚎聲,和嬋衣悲切的哭泣聲。
事情怎麼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原先只是想要做好事的,怎麼會逼得夏嫻衣撞牆呢?
嬋衣將嫻衣纖弱的身子抱住,發覺她的身子軟軟的落在自己懷裡,眼睛緊閉,看上去脆弱的很。
她心中卻止不住的發冷,雖然是她給嫻衣支的法子,但她沒想到嫻衣能夠對她自己也下這麼狠的手,她剛剛不過是慢了半刻抱她,就有些抱不住她,看著嫻衣額頭上那片通紅,正逐漸的開始腫脹起來,她臉上的神色冷凝下來,怪不得上一世自己會被她所害,就連做戲都肯對自己下狠手的人,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成的?
嬋衣將嘴角噙著的那絲冷冽掩下去,搖晃著懷中的嫻衣,聲音焦急。
“四妹妹,你醒醒!四妹妹!你不要嚇我,快醒一醒……”
叫了半晌嫻衣只是微微動了動,嬋衣眉頭高挑,嫻衣剛剛那一下有多用力,除了她就是自己最清楚,嫻衣絕不能在這裡出事,否則一切就又要重新安排過了。
她急聲道:“錦屏,快去將覺善禪師請來,我記得他此時應該還在寺裡!”
屋子裡頓時亂了起來,蘇氏卻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