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跟東南有關的,否則如何會在這樣的季節購買雨具,還一車一車的往回買?”
東南是在福建那邊,福建今年雨水過多,許多地方都在鬧水災,原本的魚水之鄉今年卻有許多地方都顆粒無收,需要朝廷發放賑災的米糧過去才能度過災年。
戶部,掌管的是朝廷的錢袋子,賑災的米糧,朝廷的軍餉都是從戶部往出調動,這個時候派人去戶部,所為何事?
兩者銜接起來想,便能想明白了,長寧長公主回去之後一直沒動靜,等的就是寧國公府的一個交代,寧國公府先是讓人送了重禮過來,又去了戶部打點,而嫻衣一回來就跟她言歸於好又撒嬌討要東西,事情一一串連起來,寧國公府所做的準備便能窺得一二了。
夏明徹端起手邊的茶,沉吟道:“大舅舅外放到福建做的是泉州知府,聽三舅舅說東南的災荒正是以泉州最為嚴重,張瑞卿去東南賑災算是兩眼摸黑,戶部即便是掌了錢袋子,難道賑災米糧還能遲遲不發不成?寧國公跟劉鈺交好,也只能是請託劉鈺先辦了東南的賑災糧款,可究竟是人重要還是米糧重要?看長公主府拉回去的雨具就能知道長公主對這個兒子有多重視,與其在米糧上頭下心思,不如讓大舅舅多照拂一下張瑞卿,長公主也會領我們這個情。”
嬋衣點頭,她就知道二哥會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又道:“昨日去寧國公府,杜平的舅母太過無狀了,我記得翾雲表哥曾經說起過,見到沛二哥跟沈伯言在一起吃酒,狀似親密,他們兩家是對門,沈伯言如今是在五城兵馬司當差,領的是東城指揮使的差事,是杜平舅舅的上峰,若是能請沛二哥幫忙,讓沈伯言給杜平的舅舅施壓……”
夏明徹皺了皺眉:“你是讓杜平撤狀子麼?”
嬋衣搖搖頭,杜平年紀輕輕就做了四品指揮僉事,生母又是被人陷害而亡,年輕人火氣都盛,他一定咽不下這口氣,只是他卻找錯了發放怨氣的物件,雖然父親在生活上頭十分不堪,但上一世,他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從來未曾聽說手底下出過什麼冤案,所以這個案子定然是有蹊蹺的。
“大理寺所有的案子都要經大理寺卿過目的,杜平該把目光放到大理寺卿的身上,而不是父親身上,御史該彈劾的也是大理寺卿,而非父親。”
夏明徹也想到了這一點,點點頭,“我這就去外祖母家,你在家也當心,嫻衣那邊你儘量穩住她……”
嬋衣道:“二哥別管嫻衣,我自有安排,先把這些安排好再說其他,既然長公主沒有動作,那我們家就得先動起來了,否則別人會以為我們家軟弱好欺。”
夏明徹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嬋衣笑了笑:“明日就是小年了,母親也該進宮裡去給莊妃娘娘送些年禮了。”
順便將近日發生的事情倒給姨母聽聽,夏家在扶持了三皇子之後是如何的被人排擠,好讓皇上也知道知道如今朝中的局勢。
夏明徹聽懂了,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家裡的事你當心,若是有不妥當的地方儘管來找我。”
夏明徹吩咐完了匆忙去了謝府。
嬋衣回了內室,斗篷已經繡的就差她的那幾針了,她過去將沒繡完的花樣子繡好,挑了正紅色的錦緞做了內襯,錦屏在一旁幫著將斗篷四個邊縫好,斕邊用金銀兩色絲線繡成,十分大氣華麗,又在斗篷的風帽和斕邊上頭加了一圈雪白的兔毛,看起來就暖和。
她將東西收拾好,起身去了東暖閣。
謝氏在吃藥膳,看上去精神還不錯的樣子,讓嬋衣心裡微安。
謝氏看嬋衣來了,忙招她過來,“你這孩子,母親剛剛還打算吃了藥膳去看你,你怎到過來了?也不在屋裡待著好好的養傷。”
嬋衣笑著服侍謝氏吃了藥膳,這才將東西都拿出來,安置謝氏:“母親,明兒就是小年了,您如今又有了誥命,是不是該遞牌子進宮裡給莊妃姨母送些年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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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明
“……昨兒出的事兒,我們家若是今兒還沒動靜,反到會讓人小瞧了,您去宮裡,雖說避不開皇后,可若是先去太后宮裡頭,誰也挑不出一個理字兒來,這是昨日送來的禮單,母親頭一次遇見這種事兒,驚嚇之餘也有些慌亂,不知該怎麼處理,問問太后也是理所應當的事兒,畢竟咱們跟太后又多一分親近。”
只要太后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事兒